十七岁?
扭曲?
虞笙一肚子的困惑,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看着眼前的跳梁小丑,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你特地来找我,只是为了告诉我菲恩不是什么好人?”
瓦莱里奥笑眯眯地纠正道:“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虞笙当作没听到,自顾自往下点评了句:“原来你们家族的家风是这样的?喜欢在背后说亲人的坏话,还是说就你瓦莱里奥先生你一个这样上不了台面的?”
瓦莱里奥是个藏不住情绪的,随着她话音的落下,表情瞬间难看了几分,装模作样的绅士风度荡然无存,将矛头转移到她身上,“菲恩也太没眼光了,怎么找了你这种女人?”
“抱歉,他就喜欢我这种女人。”
虞笙笑眼盈盈地说:“说完了吗狗东西?你的香水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das scheipt ich an(恶心,我要吐了)要是说完了,我就先离开了。”
她语速飞快,加上瓦莱里奥中文水平不精,只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但那声“狗东西”倒是不能再清楚,“什么是狗东西?”
他对此表示困惑。
虞笙低头看了眼被他拽住的手腕,深吸一口气,“是夸你的词。”
在她抬腿给他□□一击的同时,再次骂了句:“狗东西。”
第23章
虽说赶着上门来找不痛快的人是对方, 但当虞笙看到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后,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心虚。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不是中国, 没那么多热心肠且爱管闲事的市民, 即便被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这些人也只是投去不冷不热的一瞥,随后扭回视线,继续谈笑风生。
瓦莱里奥缓了好一会,疼痛才有所减弱, 勾着腰骂骂咧咧道,眼神冰冷如刀箭。
虞笙从他断断续续的字音里勉强还原出完整的句子:“怎么会有你这么野蛮的东方女人?”
虞笙承认自己不够温柔,毕竟睚眦必报才是她的本性,但她无法赞同瓦莱里奥这种有失偏颇的说法, 于是皮笑肉不笑地纠正道:“每个东方女人都不一样, 请别用狭隘的目光去定义她们。”
来柏林的第二个学期, 她独立完成了一份关于上世纪东方主义的选题报告, 在这过程中, 她查阅了很多资料, 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大多数西方人幻想中的东方, 就像男人幻想中的女人, 温顺,柔情似水, 是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是让人着迷的情|色和欲望,换句话说, 是低廉、却具备极强服务意识的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