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怀疑他又在无意识地撩她,事实上他也确实成功了,她的心脏在他欲言又止的目光里不安分地加快了跳动节奏。
不过时间不长,很快她就找到了可以用来反撩的情话:“虽然昨晚你就睡在我身边,但是,菲恩,我还是梦见了你。”
菲恩的眼睛里藏着不容忽视的倦怠,盖住了他眼角蔓延开的笑意,以至于情绪外散得不太明显,只能从轻慢的声线里捕捉到一丝愉悦,“这就算中国俗语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虞笙摇摇头,“相反,是你在想我。”
菲恩没听明白,朝她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虞笙眉眼弯弯,藏住眼底的狡黠:“我之前看过一本书,里面说在量子力学的领域中,如果对方足够想念你,那他就可以抵达你的梦境。”
她自认为完成了一次高水平的撩拨,反而现实效果并不理想,菲恩在揣摩她话里的意思前,注意力先一步转移到了另一处。
渐渐的,他的目光变了味道,三分情|欲,余下七分她看不破。
索性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
她的头发还处于半湿半干的状态,发尾滴落的水汽沾湿领口,纤薄的布料紧紧贴合肌肤,映出胸前起伏的弧线。
从客厅晕出来的暖黄色灯光,像柔软的羽毛,浮在她白皙的肩颈上。
菲恩终于出声,声音里带点哑:“冷吗?”
虞笙猜测他的下一句话会是:“我们进去吧。”
至于进去做什么,并不难猜,但她没有挑明,隔了几秒说:“我还想再待会。”
“可你会着凉。”
虞笙这才读懂另外七分是什么,由他的关心和体贴构成。
“进去的话,你帮我暖身子?”她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乐意效劳。”
“那你现在先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征求意见般的口吻,不出意外地得到另一个人肯定的答复。
之后他们又顺理成章地躺到了一张床上。
虞笙发现菲恩这人很奇怪,床下跟她玩纯爱,总是见缝插针地说着让人动容的绵绵情话,在床上却总是一声不吭,只用海水一般的眼眸诉说着什么。
见她皱起眉,他就会恰到好处地收回几分力,带着虔诚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给她的感觉是矜持又克制,放浪又肆意,就像冰与火,在理性和本能这样两个极端之间来回切换。
极度的放纵加重了两个人身体的疲惫,漫长的一觉过后,迎来慕尼黑新一轮的日色,天依旧晴朗,风比昨天大了些,将云撞碎成斑斑驳驳的条纹状。
下午三点,菲恩外出时,虞笙接到了孟棠的电话:“过段时间,我会去趟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