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来短暂的安静。
菲恩脑袋里暂时没有对她撒谎的概念,他承认得坦荡:“我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包括怎么样才能让他最不舒服——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
虞笙瞬间笑到不行,点头附和,“那致命一击,真男人确实都不会舒服。”
跟她不同,菲恩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片刻直入靶心:“虞笙,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伤害你?”
虞笙反问:“你确定你要问我这个?”
菲恩要是真喜欢她,那他就不会想要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这人与众不同。
事实上,菲恩能猜到答案,但猜到和听她亲口说是两码事,于是没怎么犹豫地点了点头。
虞笙盯住他英俊的脸庞看了两秒,不冷不热地丢出三个字:“前男友。”
随即她看见他纤长的睫毛被风拨弄了下,盖在脸上的小面积阴影跟着晃动,数秒的停顿后,她开始回答他的另一个问题,“至于他为什么伤我,我想是因为我把他甩了,让他怀恨在心。”
菲恩突然笑了声,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但就是能让人听出其中的嘲讽意味:“jt becae?”
虞笙点头,“你听说过超雄综合症么?”
“superale syndro?”
菲恩默了默,“一种染色体疾病?”
虞笙再次点头,列举出几条临床症状,“患有这种疾病的人多数举止粗鲁暴躁,会经常展现出某些特定攻击性行为,通俗的说法会称他们为天生坏种,乔纳森——我是说那位攻击我的前男友,他就患有这种疾病。”
菲恩没说话,一瞬不停地盯住她看,像在消化这段信息,也像在用沉默发出“震耳欲聋”的质问:这样的人,你当初为什么要和他交往?
漫长的对视里,虞笙挤出一个干硬的笑容,一面在心里催促传闻中的莱夫赶紧出现。
现实没能让她如意,街角还是空空荡荡的,菲恩也还是那副不听到答案不肯罢休的神情。
见含糊无果,虞笙先拿出了几年前风靡网络的“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渣男”的固定句式,然后说:“留学时期的同学,在别的院,因为一场篮球赛认识的,可能我当时被太阳糊了眼,觉得他肌肉线条好看,至于后来怎么交往的——”
她耸了耸肩,“我忘记了,非要说起来,估计更接近于水到渠成。”
怕他听不懂这个成语的意思,虞笙正在思忖该怎么解释说明,低头看着脚尖的空档,耳边灌进来一阵风,混着他清寒的嗓音,“分手是因为他的病?”
他的问题可真多。
虞笙抬头看他眼,用自嘲的语气说:“不怕告诉你,他越练越发达的肌肉让我有些害怕,我总觉得他只要轻轻环住我的前颈,就能把我整个脖子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