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茹脸色僵住了。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敲了两下。
杜怡茹道:“请进。”
时达海在一些场合见过傅明钦,这却是杜怡茹第一次见到对方。
傅明钦身量很高,正装外面穿着一件黑色大衣,他进门便把手套脱了放在旁边,对杜怡茹客气的点点头,而后摸了摸时轻的额头:“今天休息得还好?”
杜怡茹眼睛很尖。
他对时轻自然而然的亲呢,不像是装出来的。
时轻点点头。
之后不甘不愿的给傅明钦介绍:“这是我爸爸的妻子。”
傅明钦声音冷淡:“你好,我是傅明钦,今天有劳你看护时轻。”
杜怡茹勉强扯出一个笑:“这是应该的,她爸爸在这里守了一下午,刚出去吃顿饭。”
傅明钦道:“有医生护士看护,时先生忙碌的话,明天不用过来。”
杜怡茹刚想说“不忙”,便听傅明钦道:“太多人反而耽误病人休息。”
杜怡茹看出傅明钦不太待见自己,她一直都很知趣,没有在这里讨人嫌,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杜怡茹出去之后,傅明钦看时轻的眼圈儿有点红,揉了揉她的头发:“抱歉,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
他一向理性,往往把应当做的事情放在前面。
因为这是傅家医院,医生和护士都知道他的太太生病,便没有把会议推迟。
时轻搂住了他的腰:“我不想睡医院,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回家?”
“不行。”傅明钦道,“医生要你留院观察。”
时轻松开手。
傅明钦继续揉她的头发:“只住今天一晚,明天晚上带你回去。”
时轻点点头。
她想了一下:“如果我爸爸要你帮什么忙,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他。”
说完时轻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
毕竟她能有什么面子,傅明钦愿不愿意答应,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想法。
但她还是担心如果时达海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傅明钦觉着他是时轻的父亲,最后答应了他。
“当然,我说的话没有用,你想怎么办,还是要按照你的心思来。”
傅明钦语气淡淡:“谁说你的话没有用?”
时轻低头玩着病服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