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蓦然传来一声轻笑。
“好。”
挂断电话之后,时轻松了一口气。
田雨声:“怎么样?”
“他说他在开会,没有看到消息。”
“整整六个小时都没有时间看手机,他工作是不是太辛苦了些?”田雨声叹口气,“不过,下半个月我也开始忙着搬砖了,空闲时候还要帮我妈理一理家里的账。”
时轻这些天陆陆续续收到很多快递。
在时家住的时候,她的快递很少送到时家,基本都是送到奶奶家里,奶奶一边拆一边表示不理解现在年轻人的审美。
现在这个住处,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时轻的家了。
至少不用买件东西嫌太大装不进行李箱,无法带到奶奶家里。
傅明钦大概喜欢黑白灰配色,时轻觉得家里全是这样的配色太过冷漠,就像冷冰冰的样板间似的,没有太多居住的气息。
她买了几个精致漂亮的花瓶,里面每天换上新鲜的花束,餐桌上铺了针织餐布,窗帘从黑色换成了温柔一些的奶咖色,就连床上黑色的真丝四件套,都被时轻换成了无染亚麻。
傅明钦推开门进来之后,就闻到一股很淡的花香,客厅里的花瓶插满了粉荔枝,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虽然是夜晚,但花束特别新鲜,花瓣上似乎还带着些许露珠。
他想着这个时候时轻应该已经睡着了,却见时轻光着脚从卧室出来,手中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当然啦,我和傅明钦感情可好了,他特别特别疼我,奶奶,您不用太担心,哎呦——”
话音刚落,时轻一头撞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面。
她拿着手机后退两步,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
时轻结结巴巴:“奶、奶奶,我明天再打电话,今天先挂了。”
傅明钦抬手揉了揉时轻被撞的地方:“疼不疼?”
时轻:“还、还好。”
她不知道她刚刚和奶奶的对话有没有被傅明钦听见。
如果听见的话,那简直太尴尬了。
时轻尴尬得耳朵都红透了:“我自己、自己揉吧。”
傅明钦眸中隐约闪过一丝笑意:“不是说我特别特别疼你?我帮你揉。”
其实只是红了一点点,倒没有伤得很严重。
时轻:“我去接一杯水,你要不要喝水?”
“不用。”
时轻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那你要不要吃夜宵?”时轻道,“小区旁边的烧烤店晚上也营业。”
傅明钦点点头:“可以。”
时轻看看他:“那你去换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