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群散去，陶醉动作轻柔地往他怀里一靠，额头轻枕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枕风眠把她半拥在怀里，宽阔手掌有规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拍着拍着，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这笑容里，有骄傲，亦有心疼。

想起她刚才在舞台上光彩夺目的样子。

她真的做到了“别人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种荷花。”

那些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流言风语，没有成为击垮她的稻草。

她不仅没有被影响，还大胆地推翻既定，用一句即兴的“所谓的命运转折，不过是功夫下到的，水到渠成”再次惊艳全场。

这便是他的姑娘。

面对命运的难题，向来是迎难而上，从未投降。

墙上的时钟在暖人的拥抱里，滴滴答答地走着。

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才从枕风眠的胸口传出，打破了这份静谧：“没领证呢。”

闷闷的一声，直直撞进他心里，有一种钝感的好听。

枕风眠听了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对他刚才说的那句“过来，老公抱抱”的回应。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笑得胸腔微震，问她：“所以呢？”

陶醉也跟着他轻轻笑了一声，笑完，语气认真地反驳道：“所以你不能那么自称……”

枕风眠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乐了，手指绕着她的发尾，嗓音含笑地问：“是还没领证，但你就不想提前行使一下权利？”

“你要是这样问的话，那还是想的，”说着，陶醉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抬眸看向他的目光浓烈又清亮，“毕竟，我又不傻。”

枕风眠听了，一时失笑，说：“也不聪明。”

陶醉微微不服，扬起音调，目光质疑：“嗯？”

“要是聪明的话，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当初想跟你做朋友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说辞。”

陶醉很老实地回：“这个倒真没看出来。”

枕风眠：“……”

“再说，那时候做朋友挺好的啊，”陶醉看着他道，“毕竟，你总不可能跟我早恋吧，那样我爸肯定得找你事儿，不利于你现在进我家门。”

“那大学呢？”枕风眠问。

“嗯？”

“大学我要是跟你表白，你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