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拥抱没有成型。
陶醉趁着他抬高的手臂紧紧拽住了他的手,然后,牵着他就往外走。
枕风眠被她这番举动打得措手不及,跟在她身后,一脸费解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陶醉没吭声,紧抿着唇,默不作声地拉着他继续往外。
枕风眠任她牵着,看着她倔强清瘦的背影,一个不好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慢慢浮现。
莫非是,她已经知道了?
其实,枕风眠不想让她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要手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怕会重现那年陶亦鸿生病的情景,他怕她承受不住,会再次失声。
想到失声两个字,枕风眠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停跳了半拍。
联想起她刚才的反应,枕风眠手掌一施力,把正准备按电梯的人给拽了回来。
等她转过身,枕风眠手掌死死撑着她的肩,目光定在她身上,语气带着命令:“陶醉,你看着我!”
她听话的抬眸,目光里都是坚定和执拗。
就是这个眼神,让枕风眠莫名心疼,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下,软下声音才开口:“你说句话让我放……”
结果,后面“心”字的音还没有发出来,枕风眠就听到耳边忽然传来一句:“去领证。”
轻轻的、温柔的,却又无比坚定的一声。
听到她开口说话,枕风眠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
此刻的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不是失声症复发就好,不是失声症复发就好,不是失声症复发就好。
她如果这个时候失声症复发,那这场比赛,就等于直接宣判了死刑。
等心中的这块石头彻底落了地,枕风眠才腾出心力去回想她说的内容。
她刚才说什么?
去领证?
“这大晚上的,去领什么证?”枕风眠问。
“结婚证。”陶醉目光认真地看着他,“我已经联系好了,我有个朋友,在民政局上班,我让她加个班。”
她的语气足够坚决,一听就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