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上了大学,婴儿肥褪去,五官变得清瘦立体,身材也更加窈窕纤细,皮肤更是直接白了两个度,再加上兴趣爱好的拓展,练舞、弹琴、话剧,开始样样涉猎,整个人的气质更是得到了显著的提升,她用短短一年时间,便完成了脱胎换骨,不管远观还是近看,活脱脱一个大美人。
即使在美女如云的朝大,她也是那个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存在。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美精致却不小气,镇得住大场面。
但枕风眠知道,这样的蜕变背后,一定少不了近乎自虐的自律和抽筋剥骨般的疼痛。
就像她走到今天。
一定少不了艰难的自我博弈和狼狈的跌倒再爬起。
所以,枕风眠很理解她想要把自己的推开的心理。
毕竟,面对所爱之人,谁都只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看。
思及此,枕风眠目光放柔了些:“这枚戒指不代表任何强迫,你可以先不答应我。”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近乎妥协的语气里,全部都是纵容:“但你不要把我推开,好不好?”
陶醉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中百感交集:“枕风眠,我”
她不想他为她让步到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她,他本该有更轻松的人生。
枕风眠看出她眼底的顾虑,直言道:“戒指内圈刻了你的名字,”说着,他忽然苦涩地笑了下,“钱都花了,没办法退。”
故技重施的伎俩。
上次的话筒也是,他好像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强迫她接受他的赠予。
这便是他喜欢的女孩。
不谄媚,不趋附,用绝对独立的人格和压倒性的努力,为自己赢得一方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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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窗外夕阳落尽,繁星泛起。
刚才,看陶醉一个人进了办公室,林稚幼放心不下,便给她的好朋友姜素月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
这会儿,姜素月已经接上陶亦鸿来到了雅思之楼下。
却不曾想,这会儿是上下班高峰,因为电梯超载,他们只能等下一趟,倒是人小鬼大的姜穗岁等不及就先跑了上去。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十八楼,然后按照记忆往陶醉的办公室走,结果,还没等她走到,就被走廊里乌泱泱的人潮拦住了去路。
原来,陶醉曾经教过的学生,一个都没走。
在这么多人里,姜穗岁只认识林稚幼,于是拨开人群跑到她面前,拽着她的衣角,带着小哭音,奶声奶气地问:“林林阿姨,我干妈呢?我干妈呢?我干妈被坏人欺负了是不是?”
林稚幼看到,立刻半蹲下来,看着姜穗岁的眼睛,唇角一弯,耐心地宽解道:“干妈在办公室呢,她马上就出来,我们穗岁等一下好不好?”
姜穗岁听了,委屈地抿着唇,豆大的眼泪一眨巴就掉,一眨巴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