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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亦鸿跟棋友一起去了短途旅行,陶醉便和枕风眠去了他家。

都是刚从繁重的工作中脱身,两个人倒也乐得自在,把行李往家一放,然后就出门觅食了。

吃过饭,两个人也没急着回家,而是手牵着手去了海边散步。

今天是个大晴天,晚上的星星很多,抬头一望,是漫天星河;低头一看,是人间烟火。

在这样的氛围里漫步海边,真是舒适又浪漫。

微凉的晚风里,有人拿着吉他在弹唱。

陶醉看着看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反正心底有种冲动巨大到难以忽视,她停下脚步,摇了摇枕风眠的胳膊,语气试探着问:“我也上去唱一首歌好不好?”

枕风眠有些不明所以:“你说真的?”

她听了,眉眼一弯:“那当然,你在这儿等着我。”

说完,她便松开他的手,趁着歌曲间隙,跑到了人群中央。

也不知道她跟吉他手说了什么,总之后者很开心地把吉他递给了她。

枕风眠站在人群之中,用深情目光,将她明目张胆地笼罩。

陶醉接过吉他,和吉他手点头示意了下,才在高脚凳上落座。

然后,只见她左脚点地,右脚则抬高踩在了凳腿上,然后,将那把木吉他抱在了胸前。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收腰衬衫裙,腰间有一根被挽成蝴蝶结的细带,衬出她盈盈一握的窈窕身段,醋酸面料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有流光微转,一双银色细高跟托起她纤瘦小腿,白裙在她脚踝边轻轻晃。

对面,高楼大厦反射的光,更是将她的身影勾勒得婀娜曼妙,影影绰绰。

她的美,精致又大气。

找到这样一张脸就够难得了,更别说,再搭上那样一副好嗓音。

不管哪一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偏偏她还努力,该下苦功夫的时候下苦功夫,不该走的弯路一个也不走。

所以,你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久别重逢时李申川能那样“恨铁不成钢”。

她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足以明艳到无人可忽视。

但她眼里却没有别人,只有他。

开始唱之前,陶醉抬眼看了枕风眠一眼,他正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笑,黑色衬衫的衣襟仿佛灌满了风,英俊眉眼让她莫名心动。

陶醉看着他,莞尔一笑,然后,纤长指节从上至下,轻轻来了一个扫弦,下一秒,动听歌声如涓涓细流,缓缓流出:

“嘟-啊~啊~呜呀咿呀~~~”

“嘟-啊~啊~呜呀咿呀~~~”

空灵又甜蜜的一段哼唱,瞬间抓耳。

只不过,大家都没猜出这是哪首歌,直到唱到那句设计别致的“all right”,在场的听众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是香港歌手卫兰的一首甜歌:《y okie can》。

陶醉坐在那里,笑眼盈盈地抱着吉他,一边弹一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