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
“就打打光、收收音、可能还要搬搬三脚架、打个板什么的。”
枕风眠听了,在那边笑:“李教授大材小用了。”
“才不是呢,李老师这是因材施教。”
“陶醉,你这是在替别的男人说话?”
“对呀~”她尾音翘起,有些俏皮地应。
虽相隔大半个中国,但枕风眠却觉得她此刻的神情,生动得近在眼前。
也是在这个时刻,他觉得,是真想她。
但短时间内又抱不到,只能逞威风地来一句:“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带着宠溺的威胁,听得陶醉耳朵都痒了。
她脸一红,小声地跟他抬杠:“你不敢。”
“嗯?”
“你胆子还没我大。”连个衣服都不让脱。
枕风眠:“”
一会儿没见,本事长得倒不小。
“枕风眠——”趁着他沉默,陶醉拖长尾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看着天边圆月,娓娓道来了一句话。
“今晚月色真美。”
“想我了没?”
却不曾想,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只不过,一个含蓄,一个直白。
当然,“今晚月色真美”在现在已经不算含蓄了,连枕风眠这个没什么文学细胞的人都知道用这句话来表达想念简直快要用烂了。
“陶打杂,”枕风眠故意这么叫她,“你这告白有点土啊。”
“”
“那——”她嗓音动听似夜莺,“今晚月色真美,想跟你一起看,这样还土吗?”
一句话,把电话那头的大男人给哄好了。
他抬头,和她望着同一轮月。
“陶醉。”
“嗯?”
“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