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察觉到他陡然一转的语调,娇嗔地责问:“你这么凶干嘛呀?”
枕风眠听了, 又立刻认怂,柔下声调, 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那你好好回答,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她猜测着答:“我名字的寓意好?”
枕风眠:“”
“你看, 我好好回答了,你又不理我, 也不告诉我对不对。”
“不能是我想你了么。”他是真没办法了, 只好直白地说出了答案。
“啊?”陶醉一愣。
这也行吧。
“枕风眠。”
“嗯。”
“你不会早就喜欢上我了吧?”
“嗯。”
“多早?”
“见你第一面的时候。”
陶醉一直以为, 他口中的第一面,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面。
殊不知,他说的第一面, 是他们人生的第一面。
那时的她, 像个从天而降的小英雄,保护了他的大英雄。
然后, 用动听嗓音, 护他一夜又一夜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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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枕风眠先开车把她送到了机场,然后才回公司上班。
飞机落地南栖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陶醉先给枕风眠发过去一条消息,说自己已经平安抵达,然后又给陶亦鸿发了个消息,说自己下午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再回家。
从机场出来,她便直接打车去了姜素月家。
姜素月家正好在从机场到电视台的路上,再加上她正好买了个尤克里里要送给姜穗岁,所以就想着拐过去一趟。
路上,陶醉看到消息,说朝大官网已经可以查询研究生拟录取的结果。
她虽然信心满满,但查询的时候还是难免紧张,好在,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她以笔试复试双第一的成绩成功被国际传播白杨班录取。
有种期待,终于如释重负。
二十分钟后,计程车在姜素月社区门口停下,陶醉拿好东西下车,往她家走去。
进了单元门,乘上电梯,到达十二楼,跟“叮”的到达提示音一同响起的,是奶声奶气的一句:“干妈!”
陶醉垂眸,看到姜穗岁早已经在电梯门口等她了。
见状,她立马就笑开了,半蹲下来,张开双臂把小朋友抱了起来。
“干妈,”姜穗岁胖乎乎的小手搂着她的脖颈,有些委屈地说,“你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爱穗岁了呢。”
“怎么会呢,干妈忙着去考试了。”
“那干妈考上了吗?”
“嗯。”
“干妈好棒!”
“好了,乖,”走到家门口,姜素月看着陶醉怀里的姜穗岁,跟她说,“我们穗岁先去把自己没画完的那幅画画完,让你干妈先把午饭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