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唔”不等她将名字叫完,他便倾身吻了下来。
这下,可不能怪他自制力差,要怪只能怪她,主动撩拨他。
问题是你撩就撩了,撩一半就跑算怎么回事。
这种情侣之间的不正之风,必须从根本上杜绝,否则以后有他忍的。
于是,指腹印上她的脸颊,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临河的红灯笼还在晃,像是在为他们布景,又像是在为他们遮挡人群。
他就沐在这片光亮里,含住她的红唇,力道温柔的舔舐,这一尝,很快便尝出了甜的味道,跟路边的花香交杂在一起,甜而不腻,芬芳馥郁。
这亲吻,没人能甘心浅尝辄止,因此,他听从本能,手掌箍着她的腰,力道渐渐加重。
这熟稔的循序渐进,简直轻而易举拿捏人心,陶醉被他带着不知不觉便入了戏,手指本来虚虚环着他的腰,到后来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干净清冽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呼吸间,像多年前一样,心动到无法复刻。
年少时的风,虽姗姗来迟,却蠢蠢欲动。
直到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枕风眠才被迫慢慢从她的温柔领地撤离,站好之后,又抬手力道轻柔地替她擦去唇角的湿润,整个“善后”过程,他目光一直都定在她身上。
陶醉任他动作,红着脸,根本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后来实在是觉得当前的情景有点太尴尬,才被迫开了口。
说出的话,说不清是用自作聪明来形容更恰当,还是用画蛇添足来说更贴切。
总之就是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我刚才吃的那个糖人儿,好像是用酒做的。”
似乎是没想到她的藉口能找补得这么“无赖”,枕风眠看着她,不可思议地呵笑了一声。
这带着不屑意味的笑,简直让她的羞赧,从头蔓延到脚。
陶醉说完才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真的离谱得有些过分了,但话都说到这儿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所以……我刚才可能是有点醉了。”
才对你做出了这种事情。
“这是亲完了才想起来找补藉口?”枕风眠气不过,指腹在她唇角狠狠按了一下,“怎么,想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开脱?”
陶醉:“……”
“陶醉,做人要敢作敢当,知道么?”他语气威胁地倾身,眉目和气息一同凑近,“怎么,仗著名字里有个醉字,就为非作歹?”
“我没有!”这下,陶醉终于抬起了眸,目光直勾勾地望向他,本意是想讨伐,结果,与他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心中满是自责、懊悔和无所适从,归根到底,这事还是她挑起来的,于是,气势很快就弱了下去,但语气很是诚恳,“枕风眠,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真的……真的对……”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枕风眠不留情面地打断道,
“我亲得比你狠。”
陶醉:“……”
啊啊啊他这人不害臊的啊!
但转念一想,好像是自己先不害臊的!
“本来是想等你从京溪回来,再给我答覆,但没想到你这小姑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我也不等了,现在就给答覆吧。”说完,他便站直了身子,一手插在口袋,站在那里,目光审判地看向她。
陶醉没反应过来,问他:“什么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