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是走也走不得,退也退不得。
陶醉没办法,只能给她爹发微信:【爸,您可能要帮我送两双拖鞋。】
陶亦鸿:【?】
这姑娘没事吧,她在飞机上让他送哪门子的拖鞋。
陶亦鸿:【你这难度有点太大了。】
陶醉:【?】
陶亦鸿:【我开飞机给你送?】
陶醉:【不是,我在社区,鞋底沾上地胶了。】
陶亦鸿:【?】
他不是忘了提醒陶醉社区修跑道的消息,他是算着等她回来,那地胶应该早就干了,于是就没告诉她。
结果
但他没追问她突然回来的原因,而是想着先帮她解决问题:【知道了,安生等着吧。】
陶醉:【谢谢帅哥!】
陶亦鸿:【不过,为啥要送两双?】
陶醉:【助人为乐。】
陶亦鸿:【好姑娘。】
陶醉:【那个记得带一双男士的。】
陶亦鸿:“???”
bad boy!
bad boy!
-
那边,陶亦鸿在心中腹诽着“bad boy”;这边,“bad boy”的手机响了。
枕风眠低头一看,是研究所负责人来电。
瞬间,他陷入了一个两难选择题,不接,说不过去,但接了,那势必会聊到一些细节问题,这一聊,铁定给露馅。
其实,枕风眠从来没想过隐瞒自己早已不再是军人的事实,因为他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
但他之所以暂时撒谎,就是因为他需要时间,需要一些时间慢慢地、好好地跟她说,而不是突兀地告诉她,抑或是这样让她从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中去猜测。
正犯难时,身边这个人像是能猜出他心思一样,开口说话了:“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听会儿歌,但你来电话了,那我先自己听了。”
说完,把耳机一带,给他留出隐私空间。
因为刚刚那趟意犹未尽的回忆之旅,陶醉几乎是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张信哲的《爱就一个字》。
按下播放键,不一会儿,温柔细腻的声音便开始唱:“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陶醉听着,下意识抬眸去看天空。
今天是个大晴天,暗下来的天空泛着深沉的蓝调,真的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她看着,弯起唇角笑了笑,心想这句词写得可真应景。
看完,目光回落。
就是在回落的过程中,一个画面没有任何预兆地映入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