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
那人无动无衷。
“周先生?”
那人无动无衷。
“郑先生?”
那人无动于衷。
“钟先生?”
那人无动于衷。
看他一直没反应,姜素月又想起了另一种可能:在这儿坐着,难不成是宗政明的亲戚?
于是,试探着叫:“宗先生?”
结果,那人还是无动于衷。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个回合,z开头的姓氏都被她叫完了,但就是没看到那个男人有一丁点的反应。
看来这方法不行,于是姜素月还是决定去猜他的全名,在手机上输入zf三个字母,一边看一边小声念:“支付码、总阀门、蒸发皿、脂肪酶、宅腐萌”一边念一边想,这看着也不像人名啊。
结果,好嘛!
她这会儿可算是不叫人先生了,但她不知道她这跟念经一样的声音有多瘮人!
此刻天色已晚,大厦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整个大厅还挺冷清。
于是,她那念经一样的声音,飘在某人身后,忽高忽低的,跟咒语似的。
枕风眠这下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了,一转头,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就站在他身后,嘀嘀咕咕地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眼神还时不时地往他身上落。
并且那眼神,明显的不怀好意。
枕风眠:“”
怎么觉得有点吓人呢。
正巧这时候,手机来电,枕风眠便动作俐落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外走。
他身高腿长,疾步如风,姜素月一时没来得及跟上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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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完电话,枕风眠还是忍不住折返。
原因无他,只因这里是唯一能安放他思念的地方。
夜色渐凉,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姿笔挺地站在玻璃窗外,看着这栋高楼,想像着这些年里她是如何在这里度过自己的每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不是工作上的电话,而是好友司韫的来电。
枕风眠一按下接通键,就听到那边直入主题地问:“见到人了吗?”
他一手插兜,淡淡地“嗯”了一声。
司韫一听急了:“那你干嘛要接我的电话,赶紧追人去啊!”
枕风眠:“人走了,追不上。”
“追不上?”司韫听了,先是震惊,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像个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你得改改你那臭脾气,就你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长得再帅都不行,女孩子得哄,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