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合理地提出疑问,puri。”仁王顿了顿,“虽然赢了比赛,但看这个架势,还有幸村这个姿势,真的很像反派在最终一战前等主角升级装备的样子嘛。”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所有人都在等那个青学的小柱子,连幸村也是。
也不知道抱着什么想法。
你们是觉得只要那个小家伙升了级回来就一定能打破幸村的“不败神话”吗?特别是青学的那帮子家伙。
恕他不是很理解。
“但是这确实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啊。”幸村转向他,笑了笑。
仁王拿自己多年揣测人心的经验得出结论,幸村的恶趣味发作了。不过他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啧,这个小矮子的面子才多大,居然让幸村部长你等他。”切原鼓了鼓嘴,“要我说干脆就直接判他迟到,部长不战而胜就好了。”等人多烦啊,大夏天的太阳这么晒,幸村部长可不能被热出毛病来。
“反正那家伙也不可能是幸村部长的对手。”他道。
听着小海带同学别扭的话,幸村摸了摸他的发顶:“我还是,蛮期待和那位传奇的选手比试一场的。”
他鸢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光。
上辈子虽然有自己手术结束没多久实力尚未恢复的因素,但对方在突破灭五感之后进入的天/衣/无/缝境界也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好久没有握球拍比赛的他被猛地刺激了一下,大概是心里哪根线又开始不平衡地被拨动了下,激起层层叠叠的波澜,有一瞬间让他想到了当初自己一个人呆在纯白色的病房当中万籁俱寂的模样。
不然怎么说医院是他最不愿去的地方,确实让人异常痛苦。
他讨厌纯白色寂静无声的房间、讨厌鼻尖消散不去的消毒水味、讨厌手上消不去的密密麻麻的针孔、讨厌各种苦涩的药、讨厌四肢使不上力来的虚弱感,也讨厌复健过程中那种即便拼尽全力都不能更进一步的苦楚。
那个孩子的笑容,和他不同,一看就是健健康康长大的孩子,没有经历过他遭受过的痛苦,所以才会笑得这么开心。
呵,快乐网球。
对幸村而言,只有能够取得胜利的网球才是能让他快乐的网球。
他不相信有人输了比赛还能笑出来,笑得如此灿烂。
就算你自己心大不在意,你的家人呢?你的朋友呢?坚信你能胜利的观众呢?那些评头论足的杂志报刊呢?
立海大与青学的境遇本就截然不同。
前者是霸占了王座多年的绝对王者,数不清的人的目光汇聚在他们身上,为了挑刺,无数人拿着放大镜显微镜来揪他们的错处,任何一点小小的失误都会被人无限放大,然后被扣上各种帽子,他们没有试错的权利。
而青学,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寄托了一干在所谓的统治下生出不甘情绪却又没有反抗能力的无能“反叛者”的希望的屠龙骑士,因为足够弱小,所以他们有着“绝对正义”的立场,无数人会为他们买单,他们可以轻易地给自己套上“道德卫士”的标签、可以毫不留情地他们捅一刀子随后摊摊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是你这个受害者的错,而观众和评论家都会支持他们,他们是一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