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也找不到下悬崖的办法。
傅奕恒的踪迹在这里就断了, 外面的树林之上还留着他身上淌下来的血迹, 这里还有着许多人压过的痕迹,可是那么大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生不见人, 死不见尸。
他叫了几批爬山好手下去都没能够找到傅奕恒。
这让宫九十分的生气。
他不相信傅奕恒这样的人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于是他来到了这篇断崖之上, 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是觉得傅道长应当是自己跳下去的,而不是被人杀死之后扔下去。
他超前踏了两步, 整个人快速的跌落进云海里。
失重的感觉不太好。
快速下降的气流也让宫九的形象变得乱七八糟。
这种种滋味都不是一贯享受惯了的宫九喜爱的, 可是他的脸上半点儿表情也没有, 即使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把他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甚至还有衣摆飘到了他的面前遮住了他的视线,他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般径直朝着下面跌落下去。
渐渐的,他察觉到了树的气息。
崖底的水汽朝着他袭来。
宫九一顿,手一挥,打在了旁边的悬崖峭壁之上,急速下落之势一阻, 他就那么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他看着地上拆卸过的木板以及一旁留下的火堆痕迹, 心里浮上几分喜悦, 满身的戾气又消失了几分, 他就那么顺着地上的痕迹朝着人找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道长正拿着一柄伞,再糊伞面,一旁蹲着一个红衣潋滟的美人。
宫九:!!
骤变的气息瞬间就被东方柏和杨莲亭捕获,东方柏脸上的笑意还不曾收敛,转头看向宫九。
他同杨莲亭一起蹲在傅奕恒的身边看他做纸伞,宫九看不到杨莲亭,瞧着东方柏有说有笑的样子,只当他就是在同傅奕恒说话,越发生气,只觉得这二人和谐相处的模样格外的碍眼!
他长袖一挥,一道剑气就朝着二人之间打了过去,脚下瞬间发力,整个人飘荡而至,横隔在东方柏和傅奕恒之间。
“好吧,我听你的。”
宫九:????
他看了看这说话莫名其妙的东方柏,又转头看向傅奕恒,紧紧的抿着唇,身上气息变化起伏,最终越发的孤寂了起来,好似失了伴侣的孤雁,又好似没了羁绊的老犬,声声啼血的杜鹃。
傅奕恒一气呵成的糊好纸伞,这才抬头看向宫九,瞧着这宛如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模样,他嘴角到是微微扬起:“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