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的视线在她的手腕上落了一下,然后看向周围。见一家药馆,就带米丘走进去。
大夫给米丘看了手腕,开了一些散瘀外敷的药,她那伤还带着清晰的指痕,很轻易就能猜出是如何受伤。老大夫捋了捋胡子,看向沉默在一旁的江冽眉头一皱:“夫妻之间小打小闹不碍事,你身为男子,怎可下如此之重的手?”
米丘暗笑,这里的大夫npc属性也能点亮。
她赶紧道:“不是,大夫,我们不是夫妻,我握着伤是、是他……”
“是我之过。”
他微微垂下眸子,像是咬伤主人之后乖乖挨训的狼狗。
米丘有些惊讶,能让江冽低头认错,这可相当于把他的秘籍拿出来放到脚底踩两脚,再一脸不屑地扔回他的脸上,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这家伙是不是被打了狂犬疫苗了吧?!
老大夫满意点头,将药膏放在他的手心:“这药一日三次涂抹,需轻抹将瘀血散开,她单手不便,你可要加倍小心。”
江冽点头,将药膏放进手心。
待两人走后,学徒走到大夫身边,小声嘀咕:“师父,您认错了,那两个人就是昨天大闹济世堂的两个外乡人,他们不是夫妻!”
老大夫一拧眉:“你放屁,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的病人,是不是夫妻我难道还看不出来?”
当夜,弯月当空,济世堂的后山。
高天和石地被一掌扫在地上,二人吐出一口血,来不及调理内息,瞬间跪倒在地。
黑影缓缓收回手,声音沙哑,掩不住的阴沉:“我只让你们试探一下米丘,你们竟然蠢钝至此,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说,还利用上了孩子,你们真是胆大妄为!”
两人面如土色,小孩是最不可控也是最能降低别人警戒的工具,他们只想着制造混乱试探一下米丘,却忘了护法的心结。
对方在济世堂快二十年,因为自身功法的原因,一无所出,对孩子之事相当敏感,本以为能立个大功,没想到没试探出来米丘,却碰到了护法的逆鳞。
“护法,我们二人知错,那、那几个孩子只是受了些责罚,并未有生命危险。我们二人明日再想别的办法。”
“不用试探了。”护法的声音沙哑,“米丘的来历不明,但我观她脚步虚浮,浑身无力。若真能隐藏功夫,其实力不在江冽之下,真是一个高手的话怎肯藏在江冽身边担惊受怕、饱受冷待?”
二人一愣:“护法……可是查到了什么?”
“很有可能是咱们遗漏了哪个门派,许是走漏了风声,被人知道了秘籍的存在,特意派米丘当个内应……只可惜,是个只会故作柔弱的,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能待在江冽身边这么长时间。但也仅止于此了,不仅秘籍没看到,反而先动了情,贴了一路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