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负多门武功,定然是练了魔教武功!怕被别人发现,所以胡说一个女子推诿!”
逍遥门的李师兄道:“我想起来了,十多年前我曾来此地追查大盗,晚上遇到司徒礼和他对饮,第二日一早就失去了武功,我以为是有妖女作祟,觉得难堪就没有说出去……”
竹山派的弟子也点了一下头,露出羞耻的愤怒。
两个门派一开头,所有人这才想起来近些年天德城的武林人士相继武功全失的情况,本以为是魔教作祟,没想到是正心宗的大弟子伪装做坏事!
这下苦主以及各门派的师兄弟全都红了眼,江冽杀人如麻,但还没有杀到他们家这事可以放一放,但是眼前这个伪君子可是真正伤害了他们的同门,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一瞬间人人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司徒礼除之而后快。
“一派胡言!他一男子怎会练魔教魔功?!”铁峰削终于坐不住,就要将司徒礼带走,然而逍遥派的掌门主动出手拦住:“人证物证俱在,铁宗主还有什么话好说?!”
米丘大声道:“我不相信,司徒师兄仪表温润如玉,怎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呢?”
于元风躺在洛小梅的怀里,哑声道:“其实,早该师兄伤了米姑娘的时候,我就该猜出来他身负武功。我只想、只想着师兄的身体已经被养好,早晚能重回巅峰,哪知道,他这身武功,竟然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听他一提醒,有的弟子就反应过来了:“是,我们亲眼看到大师兄一掌就把米姑娘推伤了!”
“对,我也亲眼看到!”
米丘咳了两声:“大师兄不仁,我不能不义,若他能讲出真相,还武林一个清白,我再受一掌又如何呢?”
江冽低头看了她一眼,虽面无表情,但他手中的黑刀似在笑,微微震颤了一下。
大势已去,铁峰削目眦尽裂,他看着神智昏聩的弟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我教导无方,让我的弟子犯了大错。今日是募英大会,却让所有英雄看了笑话。待抓住江冽之后,我愿带着司徒礼向各位掌门负荆请罪!”
“以后?以后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师父!”司徒礼似醒非醒,他浑噩地走向铁峰削:“师父,你对弟子的期许,我都做到了。你说过,江冽最是难驯,需要用温水浸泡他的精神,再用寒冬的冷击溃他的身体……”
话音未落,司徒礼的眼神就涣散了。他全身发抖,用最后一丝神智抬眼看向这个自己最信任的宗主,最后一个念头是:也好,瞒了十多年,他终于可以闭上眼了。
铁峰削,一双大手削铁如泥,拍碎人的脑壳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