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规在自己的亲生母亲面前,总是莫名的怯懦,明明他们是血缘最亲近的人,他反而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杜白更&nj;喜欢。
在见到杜母看过来的视线之&nj;后,杜规终于恍然。
杜母面对他的时候,眼神中没有亲近,看他的样子&nj;总像是在看某个陌生的物件,遗失了许久,找回&nj;来之&nj;后,发现已&nj;经用不上了,但好不容易找回&nj;来,又舍不得扔掉,食之&nj;无味弃之&nj;可惜,放在眼前还&nj;碍眼。
杜白却总是温柔的,看他的视线也融着暖意。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
杜母是知道他是自己亲生的孩子&nj;,却实在无法拿出那&nj;份母爱,杜白是不知道他才是真的杜家的少爷,却真的把&nj;他当亲弟弟疼爱,划到自己身边的亲近之&nj;人。
“杜规,听学校的老师说,你上午上课的时候在课堂上打瞌睡,被说了一顿之&nj;后,下午干脆就&nj;没有去上课?”杜母的语调和缓清晰,却能从中听出丝丝不耐和冷意。
“妈咪,小规昨晚学习得晚了点,才不小心在课上打瞌睡,我跟他说过了,让他以身体&nj;为&nj;重,以后不要学得那&nj;么晚了。”杜白替杜规解释道。
“那&nj;他下午的课都没去上,也是因&nj;为&nj;前一天学得太晚吗,是不是被老师说了之&nj;后使小性&nj;子&nj;?”杜母对杜白说话的时候温柔了许多,“小白,你先去洗漱,准备吃晚餐,我跟你弟弟聊聊。”
杜白:“妈咪,小规他下午应该是被人欺负了,我看小规的制服上还&nj;沾着水渍,他肯定不是故意不去上课的。”
“我们专门把&nj;他转入特权班,他又是你的弟弟,哪里有人敢欺负他,我没在他身上看到水渍,是不是他撒谎骗了你,小白你平常最听话,方才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妈咪只是跟你弟弟单独谈一谈,又不会把&nj;他怎么样。”
杜规制服上的水经历了这么久,已&nj;经干得差不多了,但在一些角落还&nj;是有点水痕遗留的,杜母连稍微仔细点看都不愿意。
“哥,你去吧,不用担心我,妈妈只是想跟我聊聊而已&nj;。”杜规也跟着劝了一句,他不想因&nj;为&nj;自己,连累杜白也被杜母说。
杜白却没有离开的意思&nj;,他上手几下脱掉了杜规的制服外套。
制服里面的衣物在体&nj;温下,早已&nj;蒸干了,但是制服的荷包位置和袖子&nj;与&nj;身体&nj;连接处的角落依旧是湿的。
“得罪了。”杜白直接拉着杜母的手,放在湿润的位置,坚定的道,“是湿的,妈咪。”
杜母挣脱杜白的手,瞬间嫌恶的把&nj;外套丢在地&nj;上,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样的表情和动作刺痛了杜规的心。
“这是小规的清白,妈咪何必嫌弃,小规干净着呢,就&nj;算衣物上有污渍,有佣人帮忙清洗,妈咪不用担心。”杜白捡起被扔在地&nj;上的杜规的制服,放到自己的手臂上,悠然自在,话语也丝毫不留情义,说完这些,杜白拍了拍杜规的后背,“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本来就&nj;有点感冒了,拖不得,药一会儿我让奕一给&nj;你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