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后来听话不少,也算懂规矩,知道只要听杜白的话,就能少受点惩罚,后来就被少打了许多,身上剩下的鞭痕不像以前那样密密麻麻。

奕一把药水都擦在凌天宇身上的鞭痕上,下手并不注意轻重,他知道,主&nj;人就是想惩罚惩罚这个男人。

奕一对凌天宇,就像是对着一块木头,眼神没有一丝动摇。

倒是凌天宇受不了陌生&nj;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药水涂抹在伤口&nj;上,冰凉凉的并不难受,凌天宇却因为反感,觉得就像是伤口&nj;上爬了虫子一样,让他恶心&nj;反胃。

等到奕一把药水涂好,凌天宇脸色苍白,反呕了好几声。

就算如此,凌天宇也一直看着杜白,希望杜白能理理他。

然而杜白悠然自顾的喝着红茶,跟本就没有看向他,仿佛看他一眼,都会污了他的视线。

他只是想要自由,只是想要自救,难道做错了吗,不然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对待?

凌天宇心&nj;中的理智逐渐崩塌,精神都开始错乱起&nj;来,也许他就该跟这个陌生&nj;的男人一样,安静乖巧的做杜白的仆人,用心&nj;的完成杜白的所有要求,这样杜白是不是就不会抛弃他,从而选择了其他人?

从头到尾,杜白都没有理会凌天宇,愈是如此,凌天宇心&nj;中愈是煎熬。

给所有的伤口&nj;涂完药水,奕一把人放到了他自己的卧室床上,却没有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凌天宇只能滚动,才能移动。

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伤口&nj;涂了药水,冰凉凉的很舒服,可凌天宇的心&nj;中却很难受。

这药水似乎是治他身上的伤口&nj;的,杜白说&nj;要放他自由,在这之前,准备治好他身上的伤吗?

都这样的情况了,想到杜白这样的心&nj;思,凌天宇心&nj;中还是不免升起&nj;了暖意,又转而为马上要被抛弃伤心&nj;不已,心&nj;中对奕一这个突然冒出来占据了自己在杜白那里&nj;位置的人,厌恶不已。

随着时间的过&nj;去,伤口&nj;上药水冰凉的感觉逐渐消失,开始蔓延上股痒意,比伤口&nj;自然愈合的痒意要痒上几百倍,由外而内,不止皮肤,连骨肉内脏都染上了痒意。

“好痒!”

凌天宇开始还能控制着身体在床上滚来滚去来消磨痒意,很快就算再&nj;怎么动作&nj;,这股痒意也无法消除,凌天宇恨不得把身上肉一块块挖下来,要不是他被束缚了起&nj;来,现在他肯定&nj;就开始自残了。

太痒了!痒到凌天宇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身上一股股的冒出汗水,他嘴里&nj;被奕一中途塞了布团,免得他受不了咬舌自尽。

这样的痛苦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凌天宇能意识到那个男人住在了另一个次卧,在他痛苦的生&nj;不如死的时候,是那个男人待在杜白的身边。

凌天宇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对奕一的恨意,与对杜白的依恋和不舍却在这样的折磨下,愈发刻入心&nj;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