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混沌的灰色灵魂根本&nj;无法恢复他的伤势，杜白堕落得不够彻底，但是就在&nj;这&nj;样的情况下，杜白已经比很多魔鬼都要奸诈厉害，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再&nj;次刺激到他，从而改变他的灵魂。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灵魂的影响，杜白越来越有魔鬼的感觉，身体都开始产生&nj;氤氲的魔力，巴尔&iddot;埃布纳已经很久都没能从杜白身上吸取到血肉力量维持自身，他能够出&nj;现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变得越来越虚弱，如今的他比刚刚走投无路附身杜白时还要虚弱。

巴尔&iddot;埃布纳能够感受到，如果再&nj;不想办法，他快要消散了&nj;。

奇异的是，在&nj;焦虑烦躁恐惧于即将到来的死亡之外，巴尔感受到了&nj;难得的安宁。

杜白如今的变化，就像是一个新诞生&nj;的魔鬼幼崽，只需要一点点推动力，这&nj;个世界就会出&nj;现一个崭新的魔鬼，无比狡猾和擅长蛊惑人心。

杜白就像是由&nj;巴尔一点点孕育培养出&nj;来的魔鬼种子，杜白的存在&nj;，另一种层面上，也等于是巴尔的延续。

感受着自己虚弱无比的灵魂，巴尔&iddot;埃布纳已经做出&nj;了&nj;决定。

湿润的发丝在&nj;热风下变得干燥，杜白拔出&nj;插头，放下吹风的时候，顿了&nj;一下，很快恢复了&nj;过来。

“对不起&nj;，我不小心接了&nj;你的电话。”见到杜白吹好了&nj;头发，乐游终于开口道。

杜白：“没事。”

见杜白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乐游松了&nj;口气，但是杜白这&nj;么平淡的神色，又让他有点忐忑起&nj;来。

乐游：“我们昨晚……”

“昨晚你喝醉了&nj;，把&nj;我认成了&nj;白灵。”杜白站在&nj;床边，低头伸手&nj;像逗小猫那样勾了&nj;勾乐游的下颌，“虽然我不会拒绝送上来的小点心，但是我可不想当什么人的替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昨晚是把&nj;杜白当做白灵了&nj;吗？乐游回忆着脑海内仅剩的几点记忆，他好像的确叫过白灵的名字，这&nj;让他更尴尬了&nj;，明明知道杜白不喜欢他把&nj;他看做其他人，没想到他喝醉之后还是犯了&nj;这&nj;样的错误。

“抱歉……”乐游低声道。

回应他的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杜白已经离开了&nj;。

乐游理解了&nj;他与杜白这&nj;段关系在&nj;杜白那里只是一个错误的意外，以杜白的性子，他在&nj;杜白那里估计依旧什么都不是，说不定还会因为替身的事情惹他生&nj;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