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惜桐也不甘示弱,她的回应远在陈郁意料之外。
再后来,书页和笔记就被压皱了。陈郁拉过被子将她们完全罩住,将复习材料扫到床下。
纪惜桐嘴角含着发丝,来不及拨走就又陷入了新的沉沦。
第二天起床时真的很痛苦,陈郁被闹铃吵醒,匆匆忙忙地套好衣服往回校赶。
一场试考到一半,她才发现身上的白毛衣是纪惜桐的,怪不得衣袖有些短了。
纪惜桐那边也差不多,考了场试卷了三四次衣袖,出了考场才想起来身上的外套是陈郁的。
早上起得太急了,两个人都懵懵的,走上考场思绪才差不多彻底清醒。
纪惜桐苦着张脸往她们熟悉的碰头地点走去,陈郁早已握着两杯热粥等在道边。
视线相聚的刹那,纪惜桐朝她挥手,陈郁回以微笑。
穿过道路,她们的臂弯挽在了一起。
“你考得怎么样?”
“你答得怎么样?”
她们几乎同时问出口。
“不知道,知道考到一半发现穿得是你准备送去干洗的那件外套。”纪惜桐闷闷道。
“我也差不多,我穿错了毛衣。”陈郁答。
纪惜桐忽然有些抓狂,她抱紧了陈郁的手臂,横道:“如果考不好就怪你。”
陈郁端着两杯热粥,完全不敢动。
“你昨晚应该把我推远点。”她小声为自己辩解,时刻注意着纪惜桐的神情,准备随时改口,“但是你明明没有拒绝我。”
纪惜桐一时语塞。她接过一杯粥,郁闷地喝了一口。
“我说,要不还是回寝室吧。”纪惜桐说话时呵着白雾,“你的复习进度都要被我打断了,我们黏在一起学习进度会比在图书馆慢一半。”
她小声嘟囔:“比我们刚认识那会慢太多了……”
陈郁重复着她的前几个字:“刚认识那会……”
纪惜桐再次翻旧账:“你连牵我都不敢!”
陈郁这次是真的被堵住了嘴,她立直了身,干脆装作了忽略了这句话的模样。
“就是那边的树荫。”纪惜桐往陈郁第一次给自己送玫瑰位置指了指,“你和我说,你不敢的时候。”
陈郁顾左右而言他:“这家的粥还不错。”
纪惜桐用力碰了下她的肩膀,直直地看着她。
陈郁败下阵来,用眼神示意她凑近些。
耳畔的温度分外清晰,纪惜桐听到她说:
“不要走,放寒假了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了。”
纪惜桐眸光微烁,故意使坏。
她道:“风太大了,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陈郁重复:“不要走。”
纪惜桐已经压不住笑意了:“还是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