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处被发丝蹭着,有熟悉的香味。
陈郁喉头微哽。
纪惜桐并没有就此打住,她的指节钻进了陈郁的指腹中,扣得很紧。
温热的鼻息扑了上来,温润的触感拂得陈郁的喉头更涩了。
她的思绪停顿了几秒,大脑空白了。
等到她回神时,左臂臂弯已经撑在纪惜桐的发鬓边。
纪惜桐鼻息微乱,想要说些什么,陈郁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鼻尖抵近时,她的气息更乱了。
这一次的陈郁并不是浅尝辄止,她吻得又急又轻,纪惜桐毫无招架之力。
陈郁的肩头被纪惜桐撑着,纪惜桐忙里偷闲,还记得避开了她的伤处。
衣领开口渐大,半个肩头触及到了微凉的空气,纪惜桐被唤醒使了些劲捏了捏陈郁的肩。
“右手好了?”纪惜桐微喘着息问。
一向实事求是的陈郁思忖了片刻,如实道:
“不太行。”
纪惜桐哑着嗓子轻笑:“阿郁在逞能。”
陈郁泄气了,撑着的手腕也松了力。她贴着纪惜桐的心口,耳畔是急促的心跳声。
纪惜桐揉着她的发:“等好了再说,现在一切免谈。”
陈郁的眼眸灰暗下去,纪惜桐见她灰心,边笑边安慰。
“急也急不了,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爱护。”她碎碎念,“我就在这里,等到……”
很快,纪惜桐就笑不出声了。
她一时大意,忘记了陈郁骨子里的偏执,也忘了陈郁的头脑。
陈郁带来的触碰潮湿且温暖,纪惜桐的小臂伸直了掌心最远也只能抵到她的肩头,发顶也能碰到,但纪惜桐却推不开她。
陈郁料定纪惜桐不会胡乱挣扎,仗着伤势恣意活动。
推拒的指节最终湮没在乌发中,除了陈郁带来的触感,一切感官都钝化了。
纪惜桐咬唇隐忍下陈郁的恣意,眼角泛红。
在盥洗间那会,陈郁本盘算着明天早起,在去公司前将石助理送来的文件再翻阅一遍,眼下完全泡汤了。
她和纪惜桐都休息得晚,翌日清晨都选择了赖床。
等到陈郁洗漱完,换完正装后,纪惜桐才醒来。
“要去公司了吗?”纪惜桐眼尾红晕未散,语调也带着刚苏醒的沙哑。
“准备去了。”陈郁答。
“你等等。”纪惜桐拢好睡袍,匆忙趿上拖鞋,“我和你一起去。”
她的速度比往常快了许多,陈郁只等了不到二十分钟。
抵达一诚时她们也没有迟到。
陈郁的腿脚不是很方便,司机展开刚从后备箱里取出的折叠轮椅交给了纪惜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