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她。”◎
几乎是同一时段。
运输票据存根和有关车辆的车辆发生了侧翻,落进了两省间的跨江大桥。
这段时间交由各地票据鉴定专家的证据顷刻间消散了。
车上两名督察人员生死不明。
接到电话的徐厅“腾”地站起身,在办公室内踱步了许久。
她将电话拨给了远在堰市的调查组,提醒他们注意安全,随后整理讯息和材料准备向上级上报。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在天际擦亮了火光。
雷声炸起,建筑似乎都在随之颤动。
徐厅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大雨,最后一个电话拨给了陈郁。
铃声响了许久,却没有任何人接听。
“让一让,让一让!”
医护推着担架车冲向抢救室,拿着化验单的行人慌忙避开,回头时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工作人员抱着胳膊远远眺望,耳畔是嘈杂的议论声:
“看着好严重啊,流了好多血!”
“好像是车祸,南汉大桥那边……”
“看着挺年轻的,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啊。”
……
“让开!别挡道!”
拿着化验单的人还未来得及离开,又一行人火急火燎地冲向抢救室,走在最前面是陈父和陈聆。
此刻陈父的手颤得厉害,她紧攥着陈聆的手臂,法令纹绷得很深。
医院廊道内刺眼的白光令他短暂地忘记了室外的大雨,他立在长椅边,干涩的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陈聆一边扶她一边焦急地望着急救室顶端那窄窄的磨砂玻璃。
红色的“抢救中”三字刺痛了陈聆的眼睛,她别过头,看向了惨白的墙面。陈父的影子挨着她,好似在摇晃。
陈聆回神时陈父歪身倾倒,身侧的人反应迅速很快将他托住。
“扶他坐到椅子上,我去找医生!”
“不用。”陈父咬牙坐直身,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秘书,“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
“您现在身体——”
“快去!”陈父拍着架在他身前的胳膊,额上已暴起青筋。
陈聆给他顺气,刚开口眼泪就滚落了。
“爸,我要告诉惜桐姐吗。”她颤声道。
陈父面色稍霁,他摇头:“我派人去接她,暂时先别告诉她。”
陈聆点头,眼泪掉到了陈父手背上。
“哭什么,你姐不会有事。”陈父喘着粗气,斩钉截铁道。
陈聆吸吸鼻子,用手背揩干泪,眼眶红红的。
“陈董,警察来了。”身侧有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