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洲渚找了一天放假的日子,跟池不故搬了家。
如黄长生所说,他已经找人打理过夏馆了,和洲渚在花朝节那会儿过来时完全是两个景象:只见夏馆外的杂草被连根拔起,露出了一条干净的小径。
夏馆原本的锁被撬了。洲渚猜应该是黄长生没有这儿的钥匙,又想清理里面,干脆把锁给撬了,让池不故再自行买一把锁去,这算是他对池不故的小小报复。
馆内的杂草也被清理了,倒是那些花圃,并未修剪,仍保留着野蛮生长的模样。
各间屋子也都打扫过了,除了横梁还能看到很厚的灰尘和蛛网之外,抬手能摸到的门窗、柱子都擦干净了,脚下也没什么灰尘了。
不仅如此,黄长生还往里面添了不少家具,比起之前空荡荡的像个空壳,现在总算是有了点住宅的感觉。
“被他这么一番布置,这儿反倒真像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了。”洲渚嘟哝。
池不故哭笑不得,道:“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立马搬回漏泽园。”
“就这么办!”洲渚释怀了,开始挑选她的卧室。
夏馆的房间不少,但能住人的房间只有五六间,其余的要么是厅堂、书房,要么是观景阁、琴室、凉亭等。如果将这些地方改造一下,至少能隔出十来个房间。
洲渚总算明白,为什么杜嘉娘会盯上这里了。吴家人多,生再多孩子都活动得开来。
想到杜嘉娘,洲渚道:“也不知道佳云回去后怎么样了。”
她们毕竟曾被人拐走,就算最后保住了清白,也难免会有人说些难听的闲话。
她跟池不故倒是不在意,毕竟她们没有一个思想守旧的长辈在头顶压着,杜佳云的处境却有些堪忧,即便她出手教训过杜段和杜嘉娘等,他们也未必会就此清醒。
“担心她?”池不故道,“那等会儿同你去乾山村一趟,看看她吧!”
“池不故,你越来越有人情味了。”洲渚促狭地笑道。
池不故:“……”
听到这样的夸赞真是高兴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