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衣忙将她搂紧,转身看了那片残害,心中仍有余惊。
她是怎么敢的,那可是九婴。
连衣没来得及多想,只抱着玲珑,快速冲出了冰川。
刚出了冰川,便听见悠扬的笛声。
那笛声听闻十分悲痛,令人绝望。
连衣不由得想起一首歌《黑色星期天》,那首曲子和《黑色星期天》一般,攫取人的神经,令人癫狂。
她定了定心神,刚走没两步,且听那笛声顿时停了。
只听耳朵后方传来一阵风声,连衣转过头,见一绿衣少女立于头顶,微风扯动她的袖袍,带起猎猎声响。
少女轻轻落地,满脸的震惊和担忧,她忙收起玉笛藏进袖里,往前走两步:“师尊,你怎么了?”
钟流萤看见她满身是血,眼含杀戮,便知道方才在里边和九婴恶战的是她。
她心里愧疚不已:“师尊。”
贺连衣碾碎冰雪的眼看向她:“九婴是你催动的?”
钟流萤被她的眼神骇一跳,她继而才看清楚她怀里抱了个人,那个人是玉玲珑。
她不禁吸紧肚子:“是我。”
贺连衣眼眶一跳,身体微微抖动:“所以是你跟踪她到此,见她下了河,故意吹响魔音,引妖兽不受控制,肆意杀人,是吗?”
她一脸平静,看着她怀中的女人,女人脸色惨白,似乎已经奄奄一息:“师尊,你和她本就有宿世仇怨,何不将她仍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为何还要救她。”
贺连衣冷笑一声,她紧了紧怀里的人,低头怜爱般看着她,见了玉玲珑,眼神自然流露万般柔情,她看了几眼,继而抬头,用另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她:“雪灵芝的事,也是你做的,对吗?”
钟流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她的师尊从未这般对过她,她从前顶多对她冷淡,却不会这般敌视。
她就像看一个敌人,看一个坏人。
她无法接受一个爱过她的人用这般眼神看她。
钟流萤:“我的萤火虫饿了,不过是把它当晚餐呃。”
胸口传来一阵绞痛,像是被什么冰凉的东西侵入身体,她低头一撇,一道绚烂的白光不偏不倚正中肋骨之下,且见仙尊手里握着斩天,也就是她拿着那把剑,刺进了她的身体。
钟流萤蹙眉,那剑没有刺到心口,却比刺进她心口还要疼痛,她眼眶倏然红起来,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在质问她:“师尊,你竟为了她为了她要杀徒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