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
连衣轻轻摇着折扇,找了一红木椅坐着,背脊依着靠坐:“你既然这么说,那便是承认偷盗了合欢宗的东西。”
钱金石满脸惭愧:“我,还请仙尊责罚。”
他拱拱手,对着她行礼。
连衣目不斜视,悠悠用扇子敲着手心,佯装在解决问题:“这样吧,金石长老,你的那些金银钱财,就当是给玉玲珑的利息,再则,明日你去一趟合欢宗,恭恭敬敬给她赔个不是,缓和一下关系。”
钱金石挑眉:“啊。”
贺连伯此刻往前一步,面对着贺连衣的裁决,他竟十分好奇:“师姐,她刚刚出关,尚在养精蓄锐,我们难道就等着她日后壮大起来,等她报仇?”
清衡也点点头:“玉宗主最是睚眦必报,想必金石长老的事只是一个开端,这往后,说不定要轮到每个人头上,这一点,仙尊是怎么看的。”
这个几个人,先前合起伙来欺负别人,现在别人报仇,那不是罪有应得吗?
如果她是贺连衣,她就跪着求饶。
此时,她缓缓站起:“本仙尊闭关的三个月,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绕着红杉原木桌走来走去,故作深沉:“这世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放心,此事是我牵头,我必然会站在最前面,挡住灾祸,更何况,玉玲珑也并非你们说的那样,睚眦必报,好坏不分,我这过去合欢宗,不也好好回来了。”
她展了展衣袖:“接下来,我们需要和她保持友好的往来,不可与她门上的人交恶,最好是能够冰释前嫌。”
贺连伯、清衡、钱金石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欲言又止。
贺连伯:“师姐,我们想要冰释前嫌,可她愿意吗?”
连衣也不知道,也不明白。但她懂得一个道理,拖着:“放心,有我在,没事。”
说着说着,她竟真的生出了信心,仿若她能处理好这件事一般。
听她这么说,钟流萤也崇拜地看着贺连衣。
师尊好厉害啊,闭关三月,个性竟温和了许多。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一眨不眨看着她。
这样变化真好,她还比从前温柔体贴,就这样,一直这样多好。
合欢宗,水牢之中。
暗压压的水缸里浸泡着一条刚打捞回来的鱼,整个屋子漆黑,仅有顶上开了一道小口,幽蓝色光芒从外面射进来,光柱中粉尘飞舞,缓缓撒落在她身上,灯光照得她通体发蓝。
提亚本是顺着河流一直往西海的方向游,不曾想刚入西海,就被一团滚烫的火焰包裹住,她顿时昏死过去,醒来后,便被关进了小黑屋。
她们一族不善战斗,又浑身是宝,所以一直都在被绑架的路上。
先前龙九殿下在时护她,现如今那人不在了,她也就习惯了这种奔波辛苦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