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见远处离着一个红色身影,那人玉立柳树之下,似乎在远远看她。
她佯装没看见,继续干活。
初棠风急火燎地从她面前略过,稳稳站在玉玲珑跟前,行了行礼:“宗主。”
玲珑收回视线:“事情办的如何?”
初棠欲言又止,转头看了一眼贺连衣,似乎在警惕什么。
咦,她又不感兴趣,她瘪瘪嘴,把动静弄得更大些。
玲珑也朝她看来,对着初棠示意:“无妨,你且说。”
初棠这才松口气,一面回过头:“宗主,属下分派的弟子都去深入调查过了,依旧没有听说过云裳这个人物。”
玲珑的脸顿时一沉,眼神黯淡无光。
她身子软,一阵风险些把她吹倒。
初棠扶了她一把:“宗主小心,你现在身子要紧。”
玲珑只觉得头晕目眩,她扶着初棠手臂,稳稳站直,恶心的感觉才渐渐消失。她压着凤眸:“那怎么办,找了那么久。”
初棠垂着眸,半响才抬眼看她:“宗主,你和云裳小仙在魔域时,可否有其他人在场。”
她眼神清亮,点点头:“有,簪花大会时,那只鱼便是我们相好的见证,只是,茫茫人海,我们找谁给她看,让她指认。”
说起那条鱼,初棠双眼闪烁:“尊上说的可是鲛人?”
说到这里,玲珑咳了咳,拉着她到了偏僻处:“的确是她,不过。”
初棠欣喜若狂:“尊上不知,那鲛人的眼泪具有记忆,倘若她见过你和云裳,眼泪里便会倒映出你们的模样,所以,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
玲珑忙抓着她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初棠斩钉截铁:“只是,那鲛人被贺连衣带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斜瞥着花坛边的人:“此事我来想办法。”
继而挥挥手,示意初棠退去。
不远处,贺连衣正蹲在一旁敲打着泥土。
粉色的裙摆沾染了泥土,白皙的手也像是刚从泥土掏出来的藕,满是污泥。她丝毫没有在意两个人刚刚谈论了什么,只兢兢业业地拍打着小土包。
不知道怎么的,玲珑越看越觉得这一幕熟悉。
在魔域的时候,云裳也是这般的,她喜欢挥着小铲子拍打泥土。
还有那个背影,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简直和云裳如出一辙。
她掐紧掌心,呼吸滞了滞,继而快步往前,一脚横在贺连衣跟前:“ 你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