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我的弟弟下落不明,再是我的长子骑马摔断了腿,后来又是我的长女惨遭夫家休了……隆科多大人那好儿子更是派人传话来,只要我们家女儿一日不与他为妻,我们家就一日不会消停。”
“我逼得无奈,却才身着官服在此处长跪不起。”
纵然弘昼已见识过隆科多是多不要脸,但听闻这话后却再次觉得大开眼界,拳头握的紧紧的。
在他询问下,这才知道跪地不起的这人乃是副都统五什布,他的幼女虽年纪轻轻却是倾国倾城之姿,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玉柱这狗东西惦记这么长时间。
弘昼气的不行,没好气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咚。”
“这李四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生出来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将五布什扶起来后,便气势汹汹敲开佟佳府的大门。
门房一瞧见弘昼就觉得头皮发紧,强撑着笑道:“……原来是弘昼小阿哥来了啊,您来的真是不巧,我们家老爷出门办差去了!”
“太子爷给我们家老爷安排了差事,大概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弘昼大概知道四爷要做什么。
无非是借着隆科多办差一事将人送的远远的,若隆科多也有不臣之心,定会想方设法与老八等人汇合,到时候四爷就能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但他却是愈发生气,想着玉柱闹出这么大的事,他就不信隆科多不知情。
隆科多这老狐狸揣着明白装糊涂,纵容玉柱胡来!
一想到这里,弘昼更是来气,径直闯了进去:“既然舅公不在,那我就去会会玉柱那畜生!”
弘昼一生气,就连隆科多都得避忌他三分,更别说这些奴才们,一个个吓得连通风报信都不敢。
弘昼与玉柱是打过几次照面的。
自李四儿去世后,隆科多便将所有的爱意都转移到了玉柱身上,玉柱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道越过隆科多嫡子岳阿兴多少倍。
从前他对玉柱一向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想着玉柱看起来倒也算憨厚老实。
更何况一码归一码,玉柱是玉柱,李四儿是李四儿。
等着弘昼怒气冲冲赶到玉柱院子里的时候,玉柱正躺在炕上看美人儿跳舞,他大剌剌躺在炕上,手更是随着乐曲打节奏,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样子。
还是身边有丫鬟通传,玉柱这才坐了起来。
他面上的骄纵与霸道顿时消失不见,换成了一副谦卑的样子:“弘昼小阿哥,你怎么来了?”
“你可是来找阿玛的?”
“可真是不巧,阿玛半个月之前已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