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听闻这话是沉默不语,连连掉泪。
弘历原以为她听进去了,可到了第二日,她又是故技重施。
这一次弘历并未没有觉得头疼,反倒是心中坚定不移,谁主谁次,那是一目了然。
住在弘历隔壁院子的弘昼自然也知道他那院子的动向,看到这样一幕,只觉得还是单身大法好。
甚至等着耿侧福晋再催促他早日成亲时,他拿出弘历现身说法:“……成亲有什么好的?您看哥哥从前多么开心快乐的一个人啊,成亲之后整日愁眉苦脸的,虽说他知道是高嫂嫂做的不对。”
“可世上所有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除了对就是错。”
“唉,哥哥真是可怜!”
耿侧福晋也曾听钮祜禄格格说起过几次关于弘历与富察·容月,高氏三人之间的事,也觉得这件事叫人为难,便道:“罢了,罢了,以后这事儿我也懒得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听!”
“等着到时候弘历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只怕你的孩子还没影子。”
“我啊,只有羡慕你钮祜禄额娘的份儿。”
弘昼见自家额娘这般长吁短叹的,只觉得好笑:“您先前不是与我说将哥哥也当成您的孩子一样看待吗?既然如此,那哥哥的孩子不也就是您的孙子,您有什么好羡慕的?”
这话说的耿侧福晋恨不得要拧弘昼的耳朵了。
母子两个正说说笑笑拌嘴时,四爷就走了进来。
四爷心情看起来也是不错,问起他们母子两个因何事拌嘴后,也是面上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弘昼见状,好奇道:“阿玛,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儿吗?”
“正好额娘因为不能早日抱孙子一事耿耿于怀,您说出来也能叫额娘高兴一二。”
四爷很喜欢缓福轩的氛围。
如今不管紫禁城,或太子府,或别的地方,他总是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好似戴了一张面具似的,唯有在缓福轩能松快些许。
他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早就知道隆科多是两面派的四爷今日下朝后,见隆科多又凑在老八身边说话,一看到他过来,隆科多像见了鬼似的弹开了。
见状,四爷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走了过去,含笑道:“舅舅与八弟这是在说什么?说的这么开心?”
隆科多这老狐狸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只道:“我正与廉亲王说起治水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