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波跪在地上哭的是泣不成声,连连向德妃娘娘求救,更是道:“……奴才的父母早已去世,这些年与兄弟姐妹一直没有来往,偷东西做什么?更何况奴才就算真要偷东西,也是该偷永和宫的东西,为何要舍近求远去偷旁人的东西?”
魏珠指着地上洒落的金饰,含笑道:“既然绿波姑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绿波跪在地下说不出话来。
这些东西,都是下头的人“孝敬”她的。
德妃娘娘脸色苍白。
她入宫多年,怎会不知道寻常偷盗之罪哪里会得魏珠亲自出马?若不是皇上授意,又怎会留意到绿波?
她自知道其中的缘由,任由着魏珠将绿波带走了。
很快内务府又送来了一个掌事姑姑,看起来是不苟言笑,严肃至极。
当天夜里,德妃娘娘又病了。
病的连身都起不了。
翌日。
弘昼听说这消息是微微叹了口气,忍不住与弘历道:“得,这下德玛嬷怕是又要将这笔帐记在我头上的,早知如此我就与皇玛法告上一状的,也省的我回来之后还想着德玛嬷到底会不会罚绿波姐姐了。”
弘历看着他,低声道:“弟弟,我听说玛嬷这次病的特别厉害……”
弘昼是一点不惊讶:“只要十四叔一日不安全回京,德玛嬷的病就好不了的。”
若他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的德妃娘娘在四爷登基不久就去世了,大概是因皇上没立老十四为储君,活生生被气死的。
足以可见德妃娘娘并不是个心宽的,这等事都能被气死,如今只怕也没多少日子可活。
很快,弘昼的“乌鸦嘴”再次得到应验。
京城里刚落下第一场雪,紫禁城就传来德妃娘娘病危的消息,说是德妃娘娘大概挨不到开春。
弘昼听说这消息时正大剌剌躺在炕上吃烤糍粑。
往年冬天里他吃腻了烤红薯,烤板栗,今年又爱上了烤糍粑,糯糯乎乎的糍粑被切成拇指大小,烤的鼓鼓的,一口咬下去软软香香的,蘸着黄豆粉吃,味道很是不错。
前来传话的小太监连忙催他去前院,更是低声与他道:“……说是宫里头的德妃娘娘突然咯血,太子爷听说这消息时惊的茶盅都落地了。”
“苏公公要奴才提醒您一声,纵然太子爷与德妃娘娘关系不亲厚,却也是亲生母子,您去了永和宫可莫要顽皮。”
弘昼点头称好,更是道:“回头我亲自与苏公公道谢。”
等他匆匆赶到院子门口时,四爷与弘历,耿侧福晋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