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屋内点了催/情香,但小成子到底是阉人,只觉得心中燥热,并无太大反应。
倒是跟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郭格格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一副需要人好好滋润的样子。
有其主就有其仆。
小成子与弘历是差不多的性子,一向行事稳重,今日突然被弘昼借来,换上衣裳,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
如今看到四爷与弘昼他们,更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太子爷恕罪,五阿哥恕罪……”
得,他就连说话时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弘时傻眼了。
他不明白弘昼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更不明白他下面的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竟连小成子与弘昼都分不清。
其实这也不能怪别人,毕竟他一向都蠢,身边的人对他早已养成能忽悠就忽悠的习惯,对他的事儿谁会上心?
郭格格如今仍迷迷糊糊的,见着四爷已像水蛇似的缠上来:“太子爷,您,您终于肯来看妾身了。”
“您知道吗?妾身一直都在等您!”
“妾身打听到您近来无事时会到这竹屋来,所以专程在这里等着您了……”
苏培盛自是知道四爷不喜欢郭格格的,当即就冲着身边小太监使眼色,示意他们将郭格格拉走。
可郭格格好不容易见到四爷一面,如今有人要将她拉开,她哭的泣不成声,说什么都不撒手。
四爷脸色愈发难看,一个个掰开她的手指道:“苏培盛,差人将陈老大夫请过来给她好好看看。”
“这病要看,脑子也得看。”
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哦,不对,应该说郭氏与弘时蠢的是旗鼓相当。
一想到这糟心儿子,四爷的眼神便又落于吓得瑟瑟发抖的弘时面上,只道:“弘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弘昼只觉得这句话听着好像挺耳熟的。
弘时吓得是腿肚子一软,跪了下来,更是连说话都有些磕巴起来:“阿玛,您……您听我说,我只是一时糊涂。”
“我只是看不惯您眼里心里只有弘昼,我只是想要您多看看我。”
说着,他的眼泪更是簌簌落了下来:“想当年弘历与弘昼未出生之前,您对我多好啊,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弘昼了……”
他也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勤勉上进的弘历他比不上。
可比起弘昼来,他却是听话多了。
四爷看着跪地啼哭不止的弘时,突然想起弘时小时候的一件事来。
那时候弘时大概只有四岁还是五岁的样子,一次他交代的功课弘时没有完成,也是在他跟前哭的是泣不成声,直说自己辜负了他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