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年羹尧与隆科多不一样,他刚愎自用,不知道审时度势,按理说即便他真的心里对四爷不满意也不该当众嚷嚷,可他倒倒好,当众嚷嚷不说,甚至直到今日还没将纳喇·星德放在眼里。
四爷不动他动谁?
年羹尧一愣,笑着道:“太子爷说的是,这世上的确是没什么公平可言。”
四爷为君,他为臣,胳膊拗不过大腿。
他只好将手中的那杯酒喝的一干二净。
年羹尧虽是酒量了得,可任谁也经不起这等喝法,但四爷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索性他也只能装醉。
四爷自也知道他是装醉的。
年羹尧是不是装醉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四爷表明了自己对年羹尧的态度。
四爷见状,道:“我原先就知道年大人海量,没想到几年过去,年大人酒量也不过如此。”
“星德,差人给年大人端一碗醒酒汤来吧。”
纳喇·星德连声应是。
装醉的年羹尧却是吓得心惊胆战,想着四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将自己灌一碗醒酒汤后要自己再喝?
好在四爷并未理会他,与纳喇·星德及旁人说起闲话来。
四爷是个大忙人,并不能像众人一样在纳喇府上一做客就是一整日,用过午饭后,他就要带着弘昼等人回去。
刚出了纳喇府大门,四爷就听说今日弘昼的所言所行。
好心情的四爷当即就脸色变得铁青。
偏偏弘昼更是毫不在意道:“阿玛,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在您心里就是这样没分寸的人吗?”
“您别看今日我与年寿比赛射箭凶险异常,但我是什么身份?年寿又是什么身份?他哪里敢对着我下手?若我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赔上整个年家都不够的!”
“虽说仗势欺人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有些时候对付年寿那样的人就得用这样的法子,不然可治不了他……”
四爷脸色沉沉的厉害。
他觉得弘昼胆子是越来越大,当即就下令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年寿当真是个胆子大的,一不小心那箭射偏了该如何?”
“你,你简直是死不悔改!”
他气的是好心情荡然无存,气冲冲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