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见状,是心情更好了,冲着年寿是咧嘴一笑。
年寿心里更窝火了。
先前在四川也好,还是去了西北也罢,他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如今到了京城,却得夹起尾巴做人。
今日他出门之前,年羹尧福晋更是对他是叮嘱又叮嘱,要他莫要闯祸。
他也知道自己是有几斤几两,索性别过脸不去看弘昼。
四爷却未留意弘昼面上的小表情,当着众人的面很是愿意给纳喇·星德面子,扶着他起来:“不必多礼,虽说怀恪已经去世,你也再娶,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婿。”
“一个女婿半个儿,这话可不是说说的。”
众人见纳喇·星德不光是年少有为,甚至如此的四爷青睐,一时间恭贺声,巴结声是络绎不绝。
弘昼对这等话已听习惯了,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转身就去找年寿。
恰在这时,有管事对着一众少年郎道:“大将军吩咐了,说是隔间有点心和茶水,若是诸位少爷们觉得同长辈们在一起拘谨,可以过去玩。”
年寿是动也未动。
他见识过弘昼的脾气,后来更是听说了不少弘昼的丰功伟绩。
他这西北小霸王碰上京城小霸王,还是得避一避其风头的。
殊不知,年寿就算是躲在年羹尧身边,也没能躲过去,弘昼却是主动找上来:“原来你就是年寿啊?有道是不打不相识,我们打了一架,也算是老熟人了。”
“我很早之前就听人说起过你,说你的骑射是得年舅父亲自教的,骑射很是了得,不如今日咱们比一比?”
“当日你斗蟋蟀输给了我,也不知道今日这骑射能不能赢过我……”
年寿年少轻狂可经不起激,下意识就要站起身来。
可他身侧的年富却冲他使了个眼色,他又乖乖坐了下来,板着一张脸道:“多谢弘昼小阿哥抬爱,若是平日弘昼小阿哥相邀,我定不会推辞。”
“只是不巧我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能与弘昼小阿哥比试。”
弘昼哪里不知道他这话是假话,也没勉强的意思,索性就挨着他坐了下来:“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摇摇头,像真的觉得很惋惜似的:“京中那些少年郎都不愿与我比,我想着你兴许和他们不一样了。”
说着,他更是道:“我这几日被阿玛关在家里,没去过斗蟋堂,不知你可有去过?”
“最近你又在那里赢了多少银子?”
“原先我以为带兵打仗的人都很有钱,没想到年舅父还是个清官,竟要要小小年纪的你就出来挣银子……”
他一番话说的,年寿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是不敢吱声。
他做的那些事儿,自然不敢叫年羹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