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方才坐在他身边的那几个随从都站了起来。
他们不站不要紧,一站起来却是人高马大的,足足比寻常人高了两个脑袋,一拳下去,似乎能将人给捶死。
方才说话作证的那些人便不敢吱声了。
那少年面上笑容愈盛,道:“凡事要讲究人证物证俱在,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凭什么说我手上这只蟋蟀是你的?”
“这天底下的蟋蟀都长得差不多,我看分明是你见着我的‘英雄’赢了,所以想要占为己有!”
弘昼是怒极反笑,忍不住道:“怪不得方才我听见有人说你这只蟋蟀是战无不胜,说你已经在这里赢了足足两个月,敢情是自己的蟋蟀死了,就将别人的蟋蟀占为己有啊?”
他看着那少年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冷笑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我与你说最后一遍,将我的‘柚子’和赢的银子都还给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那少年却像是听到笑话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候有店小二上前打圆场:“我说这位小少爷,还是算了吧。”
“您怕是不知道这人是谁了,他可是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小儿子年寿,他的额娘更是英亲王的后代,辅国公苏燕之女……”
弘昼看着眼前的年寿,这才知道为何从未见过这人。
毕竟年羹尧从前先是在四川任职,后来又去了西北,他没见过年寿也很正常。
偏偏年寿听见店小二这话,面上的表情愈发倨傲,拽的像二五八万似的。
弘昼冷笑一声道:“你老子是年羹尧又如何?天子脚下,难不成还能白抢别人东西不成?”
“我再与你说最后一遍,将我的蟋蟀和赢的银子都还给我,不然我可不会罢休的……”
谁知年寿却是半点没将他放在眼里,他这话还没说完,转身就带着几个彪形大汉要走。
弘昼生气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当即就将那台子一掀,呵斥道:“什么狗玩意儿!”
“我连你老子都没放在眼里,还会将你放在眼里吗?”
年寿是年羹尧嫡幼子,向来被他额娘爱新觉罗氏捧在掌心,不管在四川也好,还是后来去了西北也罢,都被人捧的高高的。
如今他听见弘昼这话,厉声呵斥道:“你个狗杂种,有本事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