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阿玛这样具有求知精神的人,实在是难得, 若是连他都不适合当帝王,谁还适合?”
正喝着茶的皇上扫了他一眼, 淡淡道:“你这张嘴啊,是怎么说都有理。”
弘昼却是正色道:“那皇玛法,您倒是与我说说我可是说错了?”
皇上想了想,认真道:“确实是没错。”
弘昼又朝着皇上靠近了些,声音压的极低:“所以皇玛法, 您也觉得阿玛以后适合当皇上是不是?”
他想着前几年的四爷寄情僧佛, 想必皇上对四爷此举定是不喜欢的, 便道:“您别看阿玛先前有事没事往寺庙啊,道观里钻, 可有句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一样的道理, 不想当太子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先前定是阿玛想着您身边能干人多的很, 不稀罕他这个当儿子的,别无选择, 所以才喜欢念经拜佛,与云山道人等人为伍。”
“如今您重用了他,安排了他差事,您看看,他一桩桩差事办的多好啊。”
他是越说越起劲,更是道:“我可是听说了,阿玛经常看公文一直看到深夜。”
“啧啧,这才几年的时间啊,阿玛就像老了一圈似的,这可都是为了咱们大清,为了老百姓才会如此……”
皇上听他这话是越说越夸张,想着若是自己不叫停,只怕以弘昼的性子又要喋喋不休说下去。
皇上连忙道:“好了,朕的确有将老四立为储君的意思。”
他扫了弘昼一眼,叮嘱道:“这话你可别对外说,若是一说,怕是要天下大乱的。”
弘昼那双大眼睛是愈发亮了,连连点头:“皇玛法,您放心吧,我嘴巴可严实在了。”
“就算对着阿玛,我都不会说的。”
皇上淡淡道:“对着你阿玛说一说倒是无妨,可对上旁人,那是千万不能说的。”
弘昼一愣,拽着皇上的袖子就道:“皇玛法,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您已经与阿玛透露过这个意思了?”
他见着皇上没接话,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方才高高兴兴的他就变得痛心疾首起来:“皇玛法,我是万万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您和阿玛居然都瞒着我,难不成是将我当成了外人?”
皇上是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弘昼继而苦着脸道:“那是什么,还是您觉得我嘴巴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