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道人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弘昼。
他心里忍不住暗想:任凭你得皇上喜欢,任凭你上次放下豪言壮语,说见我一次揍我一次,如今还不是乖乖跟在雍亲王身后给我赔不是?
弘昼瞧见云山道人这拽的像二五八万的样子就来气,恨不得当即撸起袖子狠狠揍他一顿才解气。
但他时刻记得今日自己为何而来,含笑上前道:“上次之事全是我的不是,还请云山道人您一把年纪了,莫要与我这个半大的孩子一般见识。”
“我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
云山道人冷哼一声,显然对他这话不满意。
弘昼面上笑意更甚,耐着性子道:“我知道前几日我犯下大错,道人不肯原谅我也是人之常情。”
“这样吧,今日我就不跟着阿玛一起回去了,就在白云观住下,任由道人差遣,什么时候道人原谅我了,我再回去也不迟。”
这话说的云山道人心里一跳,忙道:“不必了。”
弘昼却道:“道人不必客气,您与阿玛既是忘年交,那就与我也是忘年交,您年纪大了,平日里若是叫我捏个腿捶个腰的,我定不推辞……”
云山道人可不敢将这等祸害留下来。
若弘昼留下来,他担心他剩下半个白云观也保不住了,没好气道:“我原谅你就是了。”
弘昼蹬鼻子上脸道:“道人不必客气,我是真心想要留下来的……”
四爷扬声打断他的话:“弘昼,不得无礼。”
旁人不知道弘昼的性子,他可是清楚得很,知道弘昼定又没安好心:“道人既说不需要你留下,你又何必勉强道人?难道你是想借此偷懒不念书不成?”
弘昼嘿嘿一笑,道:“阿玛,您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是真心想要以我之力给云山道人赔礼道歉的。”
顿了顿,他更是道:“这样吧,一来云山道人不想我留下来,二来我每日也要练习骑射念书写字的,也实在没时间住在白云观,索性就将我身边的小豆子留下来侍奉云山道人,不知道阿玛觉得如何?”
小豆子是个很机灵且有眼力见的太监,雍亲王府上下就没谁和他关系不好的。
四爷想着这次弘昼与云山道人的梁子怕是结下了,若有小豆子在其中说和一二,也未必不是好事。
他看向云山道人,道:“不知道道人意下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