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为何是密贵人与皇玛法举荐的石答应?而非是宜玛嬷?”
“我可是听说宜玛嬷因石答应得宠,没少找她的茬儿,可见九叔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着这事儿会败露的。”
弘昼怔怔看着弘历,只觉得这话完全不像一个只有七岁孩子说出来的话。
可见啊,有的人生来就是当帝王的。
弘历见弘昼看自己都看傻了,狐疑道:“弟弟,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说的不对吗?”
“对,可也不是全对。”弘昼笑了笑,正色道:“若皇玛法怀疑一个人,可是不需要证据的。”
“这一点,大概连九叔都没想过吧。”
当年皇上就是这样一步步对废太子失望的,先是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再是透过废太子的行径确定他的不臣之心……到了最后,更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要知道,废太子可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连他都落得如此地步,更不必说区区一个老九。
结果和弘昼预料的差不多。
当天夜里,桃香和那个小太监一个咬舌自尽,一个悬梁自尽,这事儿似成了无头冤案。
至于石答应,刑部的人只觉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在众人看来,石答应如今还是皇上妃嫔,寻常人可不敢轻易用刑,可皇上又说了,一定要彻查此事。
当刑部尚书请示皇上的意思时,正看折子的皇上连头都没抬一下,淡淡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刑部尚书如临大敌,这才下去。
皇上便又将魏珠喊过来:“传朕旨意,赐石氏一杯毒酒,送她早日上路吧。”
如今他已不想再费心思撬开石答应的嘴,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魏珠连声下去。
像这等事,魏珠从不敢假手于人,带着徒弟张顺子和几个心腹小太监,亲自过了石答应的院子。
直至看到魏珠的前一刻,石答应还在沾沾自喜,用她的话来说,若是皇上要处置她,早就处置了。
更何况,寻常女子又有谁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可等她看到魏珠时,却是笑不出来。
魏珠含笑道:“石答应,皇上说要奴才送您上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就有张顺子将毒酒端了上来,他更是道:“这酒是御赐之物,您放心,您喝下去之后不会难受的,就像睡了一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