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刚走没多久,弘历就红着眼睛进来了。
弘昼盯着弘历看了好一会,认真道:“哥哥,你哭啦?”
七岁的小弘历很是不好意思,道:“我没有。”
弘昼却是不依不饶道:“哥哥,你眼睛红红的,你就是哭了。”
弘历低声道:“我,我没有……”
语气中带着几分羞赧。
弘昼一把就捧起他的脸,脸上的神色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哥哥,你哭了就是哭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人人都说男子流血不流泪,但在我看来,这都是瞎说。”
“开心了要笑,伤心了要哭,此乃人之常情。”
“哥哥,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兄弟,你在我面前,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弘历一听这话,嘴巴一瘪,差点又是哭出来。
这下他是因太过感动的缘故:“是的,弟弟,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被弘昼这么插科打诨几句,弘历的心情好了不少,两个小娃娃就一起去了外院书房给四爷请安。
原本四爷还以为弘昼与弘历面上会带着伤心之色,毕竟从前的弘晖也好,还是弘时也罢,每个人刚离开额娘不说哭哭啼啼,却也是不舍的。
四爷瞧见他们这般模样,倒是放心不少,叮嘱了几句以后他们长大了,不可娇纵,不可顽皮,要好生念书之类的话就放他们下去。
四爷好歹是有点人情味的,想着他们今天是他们搬到外院的第一日,便放了他们一天假。
弘昼一听这话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出了书房的大门就道:“哥哥,咱们今日玩点什么好了?”
弘历提醒他道:“弟弟,我们两人的院子与三哥的院子挨在了一起,是不是要去拜会三哥?”
若是弘历不说,弘昼还真是想不起来这回事。
实在是自钟姨娘之事后,弘时是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从前的弘时虽蠢笨不堪,却是活泼的,聒噪的。
但如今的弘时沉寂的就像一摊死水,沉默寡言,用自己独有的方式默默对抗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