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颔首道:“是老九。”
弘昼微微愣了愣,可仔细一想却并不觉得惊讶,他最亲爱的九叔之所以出手如此阔绰,那定是有门路挣钱的。
弘昼低声道:“那阿玛,我不要三只烤乳鸽,我就要一只烤乳鸽就够了。”
他可不想让他亲爱的九叔赚他们的银子,拿着他们的银子转过头来又去对付四爷。
弘昌等人也是听话懂事,他们虽不如弘昼清楚自家阿玛与九叔有什么嫌隙,可瞧见这菜单上的价位,却并未点多少菜。
很快一道道菜便端了上来。
烤乳鸽只有巴掌大小,整只鸽子只有巴掌大小,表皮又酥又脆,入口即化,里头的肉质紧实,又嫩汁水又多,咸甜适中,一端进来就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气。
咸菜蒸嫩笋虽听起来是平平无奇,但一端上来也是惊为天人,里头用的是鲜嫩的黄鱼打底,上头铺着咸菜,中间才是主菜嫩笋,一口下去,嫩笋的口感很是丰富,又嫩又鲜,就连弘昼这等不爱吃素菜的人都吃了许多。
溏心富贵虾更不必说,纳入弘昼又一爱吃的菜肴,难得冬日有这样肥的虾,一只只虾不是用蒸或煮的方式烹饪的,而是用焖的方式做熟的,肉质紧实,一口下去,更是唇齿留香……
吃到最后,弘昼是意犹未尽,只恨自己银子不够多,若不然,他就可以天天过来吃。
一顿饭将要用完,更有掌柜的亲自过来询问菜品味道如何,更是说若是不满意可以不收钱的。
四爷听到这话只与十三爷对视了一眼。
旁人不清楚,四爷却是知道的,早在许久之前,他就派人打听过天香楼背后的主子是谁,毕竟能在此地段开酒楼,且酒楼装潢富丽堂皇,背后主子定不是常人。
可戴铎查了些日子,并无头绪,他便没在这等事上浪费时间。
谁知就在年前,戴铎却与他说这天香楼背后的主子是老九。
这事儿不是戴铎查出来的,而是但凡京中不少人已知道了这事儿,可以说是老九故意透露出来的。
四爷何尝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一来是老九被弘昼坑了银子,被皇上讹了银子,如今是元气大伤,自然想多敛些银子,天香楼加他皇子的招牌一亮出去,生意更是不愁。
二来是如今年羹尧去了西北,如今正是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如此方能快速在西北站稳脚跟,老九不仅要顾着京城里的老八,还得顾着远在西北的年羹尧。
四爷含笑看向那掌柜的,道:“掌柜的客气了,今日我们对菜品都很满意。”
“不过掌柜的这话倒有些意思,既然能在元宵节订下这雅间的定不是寻常人,大概也能知道这天香楼背后的主子是谁,如此,便是我们对菜品不满意,哪里敢不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