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脸色沉沉,道:“不必了。”
弘昼若有所思道:“也对,您也要去木兰围场,您若想要小兔子,会自己猎一只的……”
四爷再次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前去木兰围场狩猎,你有信心是好事,只是出门之前得先检查一番,看看随行的马匹是否康健,想想自己得带什么衣物,还有一些常用的药材,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弘昼不置可否“哦”了一声,顶着四爷那不悦的目光,忙又道:“好的,阿玛,您的话我都记下了。”
四爷每每觉得与弘昼说话总能气个半死,可奇怪的很,他几日没见到这小崽子又觉得很想念。
被气的不轻的四爷觉得眼不见为净,索性站起身道:“你好好准备吧。”
话毕,他抬脚就走,临走之前也不忘丢下一句话来——出发之前记得与你嫡额娘说一声。
弘昼是连连应是,眼瞅着四爷走出院子,忍不住嘀咕道:“额娘,哥哥,你们说阿玛在嫡额娘跟前话也这样多吗?”
他之所以这几日频频提起四爷与福晋,则是因他昨日见到四爷与福晋的相处模式,只觉得大为震惊。
从前他觉得四爷对他们三个儿子不算亲热,可瞧见四爷对耿格格几个后觉得四爷对他们还不错。
但前几日他见到四爷对福晋那态度,顿时又觉得四爷对耿格格等人好像也不错。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
前几日弘昼例行公事前去外院书房得四爷考问功课,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是一陪衬而已。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弘时也是个陪衬。
两个陪衬正百无聊赖时,福晋就匆匆带人过来了。
这些年下来,福晋与四爷说好听了是相敬如宾,若说不好听了那就是进水不犯河水,四爷也知道福晋的性子,若无要紧事是不会轻易来此找他的,便连声请福晋进来了。
福晋过来的确是有要事要说,是因大风吹倒了年侧福晋院子里的那棵大榕树,榕树倒下,压垮了几间屋子。
这事儿按理说不算大,可涉及故去的年侧福晋,谨慎的福晋便亲自过来了一趟。
直到如今,弘昼还记得福晋语气生硬说道:“……是妾身的疏漏,虽每日派人去年侧福晋从前的院子打扫,却没想到院子里的那棵大榕树已经死了,还请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