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相信我,阿玛也是在意你的。”
弘历却狐疑道:“真的?”
弘昼道:“自然是真的,若是不信,明日咱们一起去问问阿玛……”
弘历忙道:“不,不必了。”
但有了弘昼这话,他心里却宛如吃了蜜一般。
与此同时,年侧福晋看着睡得身侧的四爷,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她轻手轻脚起身,坐在炕上发呆。
候在外间的锦瑟听到声音,连忙近来看了看,自年侧福晋月份重了后,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是分外小心,唯恐年侧福晋出了什么岔子。
如今锦瑟更是低声道:“主子怎么了?您可是不舒服?可要奴才请大夫来看看?”
他们院子里就候着两位大夫,是年羹尧从四川请来的名医。
对于雍亲王府的陈老大夫,他们并不敢全信。
年侧福晋摇摇头,手搭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低声道:“不必了,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没必要为了这等事儿吵醒王爷。”
锦瑟知道自家主子对四爷是一往情深,轻声劝道:“主子,奴才听说妇人越是临近生产就越是难受,您再忍忍,等着小阿哥生下来之后就好了。”
年侧福晋苦笑一声,自顾自道:“就算孩子真生出来,只怕也及不上弘昼在王爷心里重要,更不必提在皇上跟前是何等分量。”
原先她喜欢弘昼不假,总盼着自己若有了孩子就像弘昼一样活泼可爱招人喜欢,可如今她却嫉妒起弘昼来,想着就算自己腹中孩子与弘昼一样,可弘昼先入为主,旁人哪会再喜欢她的儿子?
二哥年羹尧总劝她少思少虑,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锦瑟好一通相劝,年侧福晋面上却仍不见笑容,反倒是愈发忧心忡忡,最后更是呢喃道:“……不知道为何,我这心里总是闷闷的,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一直等翌日弘昼前来给年侧福晋请安时,她脸上的担忧之色仍半点没减少。
弘昼本不愿过来的。
一来是年侧福晋对耿格格谋害在先,二来是年侧福晋身怀六甲,是雍亲王府不折不扣的宝贝疙瘩,他可不敢随便靠近。
所以弘昼带着礼物到了年侧福晋院子,却是离年侧福晋远远地。
年侧福晋虽面色憔悴,却是面色含笑,不过脸上的笑意并未触及到眼底罢了:“……没想到你进宫几个月不仅长高了些,也懂事起来,知道给咱们都带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