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顿时觉得压力很大,更是心中狐疑得很,这又不是生离死别,这祖孙两人至于如此吗?
上了马车,弘昼更是一声接一声叹气,时不时问四爷道:“阿玛,您说皇玛法这时候在干什么?”
“您说皇玛法现在会在想我吗?”
“我现在已经有点想皇玛法了。”
“若是这时候我还在乾清宫,肯定正陪着皇玛法喝醒酒汤了。”
“皇玛法年纪大了,就不该晚上喝那么多酒的。”
……
四爷觉得弘昼矫情的同时,也被他的孝心所打动。
也对,皇阿玛年幼登基,这么多年下来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若弘昼不是真心孝顺皇阿玛,皇阿玛又怎会如此疼惜他?
四爷便想着待会儿见到耿格格时好好与她说一说,说这孩子这几日心情肯定不好,要她多陪着弘昼些。
谁知道弘昼刚下马车就见到了门口等他的耿格格,时隔几个月再见到耿格格,弘昼高兴坏了,什么不高兴都抛掷脑后,飞奔过去一把就抱住耿格格,嚷嚷道:“额娘,我好想您啊!”
他拿着小脑袋直蹭耿格格的衣裳,低声道:“额娘,我在乾清宫时经常做梦梦到您,梦见您给我做了新衣裳叫我试,当时我可高兴了,谁知笑着笑着梦就醒了,难受的好久都没有睡着。”
弘昼不在缓福轩的这些日子,耿格格可谓度日如年,就连原先不大喜欢的橘子落在她眼里都顺眼了不少,时常抱着橘子自顾自道:“也不知道弘昼现在在做什么。”
如今瞧见儿子长黑了也长高了,她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柔声道:“额娘也好想你了,额娘给你做了新的秋裳,咱们明日就来试一试,如今你长高了不少,只怕这衣裳都得再放两寸。”
弘昼连连点头。
瞧着这般母慈子孝的场面,四爷只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心真是多余的。
有了耿格格,弘昼也不稀罕四爷了,牵着耿格格的手就往缓福轩方向走去,一路上更是絮絮叨叨说起紫禁城中发生的趣事。
比如皇上送给了他一匹叫“香橼”的小马驹。
比如惠妃娘娘可喜欢他了,听说他要出宫,眼眶都红了。
……
听的耿格格脸上都泛着几分笑意来。
母子两人正亲亲热热说着话,弘昼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弟弟,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