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更是舔了舔嘴唇,扬声道:“这糖葫芦又大又圆,一看就很好吃。”
弘历想了想,点点头就答应下来。
马车又走了会,弘昼看到了有卖糖炒栗子的,当即他是眼前一亮,正欲说话时,谁知一直防备着他的弘历却道:“不行,不能再买了,咱们本就迟到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咱们就会更迟了。”
弘昼低声道:“好吧。”
他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弘历道:“我记得钮祜禄额娘挺喜欢吃糖炒栗子的,原想着给她和额娘带一包糖炒栗子回去,既然哥哥你不让带,那就不带吧。”
“只是钮祜禄额娘若知道这事儿,肯定会伤心的。”
弘历没法子,又差人去买糖炒栗子。
这般一通折腾,等着弘昼与弘历前去诚亲王府时,柳老先生已开始授课了。
柳老先生已年过六旬,因学识出众,在京城里是赫赫有名,从前就与老三颇有些交情,这次更是被老三高价请来给一众皇孙们授课,更是提前与他说好了,只需他对诚亲王府的孩子尽心尽力,至于旁的皇孙们,做做样子就是。
所以,柳老先生见到迟到的弘昼与弘历,并未多言,只道:“两位小阿哥找位置坐下吧。”
弘昼扭头一看,如今只有墙角有两个位置了。
如今这个年代的学堂与后世不一样,从三岁到十多岁的孩子都挤在一起,毕竟如今念书讲究的就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一个个背书背的是摇头晃脑,故而年纪大小并不是十分重要。
弘昼看到弘晟面露笑意,很是不痛快。
对他来说,他他本就对读书写字等事不感兴趣,坐在哪里倒无所谓,只是一转眼看到弘历嘴巴一瘪,很不高兴的样子,当即就问柳老先生:“先生,我们坐哪里?”
柳老先生捋着胡须道:“两位小阿哥自己找位置坐吧。”
弘晟向来是个会来事儿的,早在之前就送了不少好东西给他,要他格外“关照”弘昼。
所以他明知道只有墙角有两个位置,也没多说话。
弘昼瞧见柳老先生这般态度,虽生气,却还是耐着性子道:“先生,那我们坐哪里都可以吗?”
柳老先生装模作样点点头:“这是自然。”
弘昼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没打算为难这位已年过六七旬的老人,环顾周遭一圈就径直走向弘晟处,将自己的书袋往弘晟桌上一放,更是将弘历的书袋往隔桌上一丢,扬声道:“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