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也跟着道:“格格,五阿哥说的是。”
说着,她竟哽咽起来:“奴才知道您心软,可如今却不是心软的时候,若您今日不狠狠罚上慎儿一顿,以后缓福轩上下的丫鬟奴才有样学样怎么办?”
“这慎儿从前也是个听话懂事的,如今生出这样大的胆子,不过是见您病了,这样的人,您还与她讲什么情面?”
耿格格咳嗽几声道:“你们说的有道理,嬷嬷便看着办吧。”
常嬷嬷有心杀鸡儆猴一番,想叫旁人看看他们缓福轩也不是好欺负的,禀于福晋后,将慎儿打了二十个板子直接丢了出去。
慎儿虽是奴才,却只有十几岁,这二十个板子打下去就算不会要她性命,只怕下辈子也没办法站起来了。
弘昼这下才放心,蹦蹦跳跳去了年侧福晋院子。
他虽不知道年侧福晋他们到底给耿格格下的什么药,但从年侧福晋与锦瑟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耿格格也无性命之忧。
他一进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年侧福晋和衣躺在炕上打盹,脸色沉沉,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弘昼却迎难而上,凑了过去甜甜喊了声“年额娘”。
年侧福晋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锦瑟忙将弘昼带到外间,弘昼无辜看向她:“锦瑟姐姐,年额娘今天是怎么了?”
锦瑟居高临下看着他,想要看看能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心理素质极佳的弘昼却是神色不减,甚至面上瞧着还有些不高兴,嘟囔道:“锦瑟姐姐,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今天年额娘不高兴,你也不高兴,你们怎么了?”
这表情,这神态,这模样,小小年纪的他简直可以送去戏班当台柱子了。
锦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没什么,今日主子心情不好,五阿哥莫要缠着主子,你出去玩吧。”
弘昼是求之不得,高高兴兴走了。
锦瑟刚进屋,就瞧见年侧福晋已睁开眼,她想了想还是道:“主子,奴才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是不是五阿哥知道了些什么?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巧……”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年侧福晋就冷冷扫了她一眼,看的她不敢继续说下去。
年侧福晋冷声道:“好,就算当时我们的话叫弘昼听到了,可他才多大,就算知道不对劲,哪里会猜到慎儿身上?”
“明明是你自己办事不利,选了个棒槌,还好意思将事儿怪到弘昼头上?”
锦瑟连忙跪地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