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住在哪里?可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也怨不得掌柜的多想,实在是纳喇·星德看起来与常人不一样,寻常人听到这话要么是羞愧不已,要么是愤怒难忍,可这男子却是闭口不言,什么话都没有,要么是坏人,要么是脑子有问题。
弘昼谢过掌柜的后就拉着纳喇·星德的手出来了,一出来就道:“哥哥,这次可要找地方喝酒?”
纳喇·星德摇摇头,道:“不必了。”
他苦笑一声道:“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做错事的并不是我,我又何必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不过,这事儿我觉得得告诉阿玛一声,郡主如今远在庄子上,想必李侧福晋他们也不敢为她请大夫,这等事轻则伤身,落下病根,重则会要人性命,若真是酿成大祸就完了。”
弘昼颇为赞许点点头,只是他很快就察觉不对:“可是,这样阿玛不就知道了?”
纳喇·星德笑了笑:“阿玛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我猜,他并没有生你的气,若我是他,还会为你的聪明伶俐感到开心。”
说着,他更是道:“你莫要担心,阿玛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定不会怪你。”
纳喇·星德当真是个洒脱的汉子,说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就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瞅着如今时间还早,便带着弘昼又闲逛了会,吃了会小吃,这才回去。
书房内的四爷听说这件事后,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连弘昼都顾不上,沉默片刻后道:“苏培盛,你带个府中的大夫过去,要他给怀恪抓一副药。”
虽说他气怀恪郡主行事无度,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有性命之忧。、
苏培盛应了一声就要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没说话的弘昼扬声道:“阿玛,等一等。”
顿时,四爷与纳喇·星德的眼神都落在他面上。
弘昼奶声奶气道:“阿玛,我觉得这法子不好。”
他看向四爷,眼神里满是郑重:“既然曾嬷嬷一次又一次抓药送去了庄子上,那说明姐姐肯定是不愿意喝药的,想要生下这孩子,您要是命人强行将药灌下去,姐姐肯定会恨你一辈子的。”
说着,他更是道:“她恨您不说,只怕这辈子也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