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反倒成了他们眼中薄情寡义、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的哥哥对她尚有一分同情,却不曾为她反驳他的父亲。
白昼忍不住抚上心口,胸腔中的那颗心竟然变得微弱。巫马姳没有在爱情破灭的时候彻底绝望,却在意识到父兄把她当做弃子的时候变得了无生意。
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讨论她的归处,又可曾问过她是否愿意?
妫海城执意要立巫马姳为后,反而激起了妫海塘的胜负欲,他冷笑道:“皇兄似乎忘了,现在选择的权利在弟弟手里。皇兄当初凭借手中的权势,将弟弟的妻子从身边夺走,现在皇兄也该尝尝这种滋味。”
若是不联系前因后果,还以为妫海塘是个多么深情的人。
不管巫马姳接近他是不是别有用意,当初她确实陪着他度过了最危险的三个月,就算没有爱情,也该有恩情在。
妫海塘伸出手,径直把白昼拉到了自己身边:“皇兄今日礼未成,她还算不得皇兄的妻子。来日一定请皇兄喝弟弟的喜酒。”
他的眼中有赤裸裸的挑衅。
白昼收到了许多复杂的目光,他们是跟随妫海塘的臣子,这些目光大多充满责备,大约是觉得他们主子贤德,偏偏在女色上糊涂。
“真是不公平啊。”白昼便是在那个时候开口的,祂第一个向巫马姳的亲生父亲“发难”:“父亲说女儿朝秦暮楚,可父亲当初不也在陛下与贤王之间左右摇摆?”
祂并不顾及自己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只是看着巫马将军灰败与恼羞成怒的脸色,心中竟久违地起了波澜。
那是属于巫马姳的情感:实在是痛快!
天边的云已经压得极低了,但是无人在意天色的变化,欢迎加入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废文哦只有白昼抬头看了一眼天边透出的雷光,心道既然如此,祂也不必心存愧疚,这一切都是妫海城与妫海塘自寻死路。
他们竟敢妄议一个神的归处,还敢以神为后。
白昼继续听着他们的白日梦。
妫海城道:“孤可以传位于你,你也不必背负篡位的骂名,但是孤有条件,巫马姳必须是孤的皇后,既然今日典礼未成,不如就由二弟为孤与皇后见证。”
就连妫海塘也没想到,妫海城竟然提出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要求,他的脑子向来拎得清,毫不犹豫地拍板答应。他从前竟不知妫海城是这样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君王。
只有妫海境下意识地反对:“皇兄不可!”
妫海塘疑惑:“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