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怀疑你,阿姊不会伤心吗?”还没等白昼询问,尉迟嫣婉就像倒豆子一样把今晚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今晚有贼人闯大狱,把妫海塘和那几个叛军首领一起劫走了,其中还有阿姊的父亲和哥哥。”
原来那人从她这里离开后还没死心,竟然去劫狱了,看来他的武功在人类中来说真是不错的。
尉迟嫣婉生气地说:“陛下摆明了还是不相信阿姊,怀疑阿姊!”
毕竟从前巫马姳对妫海城一往情深。
“阿姊?你是不是很难过啊?”和阿姊有关系的两个男人都在做选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她。
尉迟嫣婉看白昼不说话,她的声音也慢慢小下来,她很小心地上前,从正前方抱住她的肩膀:“阿姊不要难过。”
……
妫海境今晚受了不小的伤,他带着三个人躲开禁军的搜查,一路狂奔到郊外,等到了安全地点的时候,手臂上流出的鲜血已经染湿了衣袍。
妫海塘很自责:“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也想不到她竟然是这种人!本王真是从前看错了她!”
巫马家的两个男人也自觉羞愧:“家门不幸,竟然养出这种见利忘义的女儿!”他们显然忘了他们并没有为巫马姳付出过什么,也忘了巫马姳曾经为他们付出过什么。
妫海境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可他只是低头看着衣服上的血,摸住了藏于心口的匕首。
妫海境今夜也做了梦,他们见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他与巫马姳的匆匆几面。
只是那时候,他只把她当做皇兄的妻子,几次见面都是尊敬有余,并没有仔细瞧过她。
所以梦里祂的脸是模糊的,只有冷清的声音。
当她说她对皇兄至死不渝的时候,他心里有点密密麻麻的难受。
第10章
贼人深夜劫狱,使得龙颜大怒,下令封闭城门,挨家挨户地搜查,一时之间城中百姓人人自危,一旦成为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的怀疑对象,就会不容分说地被拷走、审问。
在这种情形下,妫海境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在城中潜伏了一阵子,并使人做出他们已经离开的假象,向妫海城传递假消息。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城中的情势不松反严,城中的百姓全都成了惊弓之鸟,只要听见街道上有脚步声,就立刻躲进家门,关紧门户。
路边的一位老妇人痛哭流涕地抱着士兵的裤脚,另一手拉着自己年幼的儿子:“他才十三岁啊,怎么可能是闯入皇宫的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