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海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尉迟嫣婉这么一搞,把妫海城搞得连安抚她的心思都没有了。
没一会儿,宫人便见皇帝从皇后宫中拂袖而去,不似大家预料中的怒气冲冲,反而有一种脚步踉跄虚浮之感,似乎深受打击。
妫海城离开之后,春生匆匆进去,见自家主子仍是那副神游天外、满不在乎的样子,着急地快哭了:“娘娘,您怎么又把陛下气走了?”
若是往常,尉迟嫣婉冷静下来之后也会后悔,可是今天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嗯。”
用完晚膳后,尉迟嫣婉说她要出去散步消食,春生心中觉得不妙,竭力挽救局面:“奴婢陪您去花房散散心?”
尉迟嫣婉理直气壮地说:“吾要去兰妃殿!”
……
今天的陛下自从皇后的椒房殿回来后一直心情欠佳,天禄阁服侍的宫人们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惹这位阴晴不定的陛下发怒。
长福小心翼翼地献言:“陛下时候不早了,您看折子看了这么久,小心伤了眼睛,不如……”长福一边观察帝王神色,一边道:“不如去兰妃殿坐坐?”
妫海城把折子往旁一扔,不说话,算是应允。
于是长福给下面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出门唤轿撵。
“难道……孤真的老了?”
皇帝冷丁地一问,长福背后直冒冷汗:“陛下正值壮年,何来老了一说?”
好在皇帝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头:“孤竟把尉迟嫣婉那个女人的话当真了!”
妫海城对尉迟嫣婉的不满显然已经很久了:“一国之母应当贤良淑德,恪守妇德,她哪里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长福把头低下去,并不敢应声。
……
白昼大部分时候在打盹,偶尔睁开眼睛看看人间发生的事。祂就像每一位无聊的神明那样,用自己的方式打发漫长的时间。
不过这一次,祂并不敢长时间地合上眼睛,只是时不时地打一会儿小盹。
但是在喜妹眼里,自家小姐突然变得嗜睡起来,白天也不出门,就在寝宫里睡觉,晚上偶尔出来看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