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风笑得眉眼弯弯,跟着,就将摸在陆笃之耳垂上的手挪落到了他的脸上,“哎呀,你脸都被烛火给照烫了。陆大侠,想必你现在一定很热吧?不如脱了衣裳,赶快凉快……”

“不必!”陆笃之心如鼓擂,慌忙抬手去阻段怀风说着说着就已经抬手往下,去扒拉扯敞他衣领的那只手。

段怀风乐不可支,“怎么不必?你不是热么?”

陆笃之不热,他就是臊的慌。

陆笃之脸上火烧火燎的,“我不热。”

“怎么不热?”段怀风转转眼珠,接着说道,“啧,又跟我信口雌黄起来了。你明明都已经热得鼻尖冒汗了。”

说罢,他就低俯下脸,用嘴唇将陆笃之鼻尖上渗出来的小小汗珠给轻轻吮了。

陆笃之呼吸一窒,“!!!”

段怀风调戏陆笃之上瘾,同他额头贴额头,鼻息缠鼻息,“方才我是怎么说的?若你又跟我信口雌黄,我就对你怎么着来着?”

陆笃之,“……”你就把我亲得喘不过来气……

段怀风见陆笃之虽然没有吭气,但是脸皮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就笑吟吟道,“我段怀风向来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你就等着被我亲得喘不过来气吧!”

段怀风说亲就亲,不仅要嘴唇相贴,还要唇齿相依。

然而,亲着亲着,段怀风蓦地就意识到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说起来,之前失了忆的十七不知道他自己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陆笃之,可如今恢复了陆笃之记忆的陆笃之本人,难道还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么?此时莫说是已经受了伤的魔教教主压在他身上,就算是活蹦乱跳的魔教教主压在他身上,他也能一手掀开俩啊!

既然如此,那么这武功盖世、造化出神的棒槌,怎么会就这么乖乖不动地、被他压在床上抵头亲吻呢?

除非他想。

段怀风甫一得出结论,就立刻撤离了嘴唇。

段怀风双眼发亮地瞧着身下的陆笃之,眉飞眼笑地问他,“你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陆笃之,“……”

陆笃之不知道自己对段怀风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一见钟情,毕竟他之前一心练剑,心无旁骛,从未有过钟情别人的经历。

‘钟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是像他这样,只不过是被段怀风捧脸亲上一亲,就会觉得心脏像是被段怀风给捧着泡进了糖水罐里,变得又软又甜么?

不待陆笃之张口给出确切答案,段怀风就已经自顾自地、高高兴兴地得出了结论,“是了,你一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说着,他还奖励似的亲了亲陆笃之的眉心,“毕竟你没失忆前就说过,你对我是一见钟情。你还是你,你果然还是我的十七!”

十七?